“耶稣上帝啊,火柴头,最近风声这么紧张,价格早就涨了。”
“我去了这么多地方,你是第一个这么跟我说的人,我怎么从没听说过价格涨了?”
“那么你确实太过孤陋寡闻了。”
胖酒保重重地哼了一声。
布鲁斯眯起眼睛,一寸不退地瞪视着酒保,两人对峙起来。
空气紧张了两秒。
直到他们听到一声清脆的“啵”。
两人的目光同时向下看去,是艾尔德旁若无人地拧开了苏打水。
他无辜地抬起头,对布鲁斯笑了一下。
酒保的角度只能看到这个漂亮的小美人整齐的牙齿,但气一旦泄了就再也没法补回来,他叹了口气,败下阵来。
“我都说了,在你身上我永远捞不到油水。”
“跟我过来吧。”
他不情不愿地挪动着身子,布鲁斯和艾尔德跟在后面,走下水泥台阶,一股恶臭的味道传来,布鲁斯面不改色,被他牵着手的艾尔德却使劲捏了一下他的手。
斯塔克的少爷。
布鲁斯在口袋里掏了掏,找出一块粉色的手帕,塞到艾尔德手里。
而艾尔德不可置信地看看手帕,又看看布鲁斯。
在他开口之前,前面的酒保停住了。
“到了。”
他扔过来一把钥匙。
“自己去问吧,别真弄死。”
“知道了,我有分寸。”布鲁斯接过钥匙,不耐烦的挥挥手。
酒保骂骂咧咧地转身离去。
布鲁斯拿着钥匙,熟练的打开那扇嘎吱作响的木门,刺鼻的气味顿时铺天盖地,艾尔德在枪林弹雨前也没后退过,此刻却连退两步,嫌恶地的捂住鼻子。
屋内没有灯,昏暗极了。
“你到底在找什么东西?”
布鲁斯没有理会艾尔德。
“我带了药来。”
他大喊。
房间里传来稀稀落落的声音,不像是人在动,反而像是干枯的稻草被风吹动。
两人都循声望去,布鲁斯很快凑到了出声的那个地方。
那是一张散着臭味的床。
布鲁斯有些艰难地分辨出人形来。
“你是新来的?”他高声问。
寂静。
“你叫什么?”
寂静。
“你要药吗?”
寂静。
在布鲁斯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稻草晃动的声音再次传来。
布鲁斯蹲下去,轻轻掀开了被子的一角,过程中受到了一点微弱的阻力,但他仍完成了这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