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觉得用这个称呼,才算真正帅气的对他们竖起中指吗?”
“你总是做出这种情绪化的决策。”
艾尔德叹口气。
他看着杰森,杰森身上带着他标志性的笑,带点痞气,身体永远像个火炉,轰隆隆地发动着,炽热又温暖,点燃着他眼里的光,并且永远不会熄灭。
他身上有一种无可抵挡的,磅礴的生命力。
“我觉得愤怒没什么不好的。”
杰森咧开嘴笑了。
他也在看着艾尔德。
“你不是这样想的吗?”
他轻轻问。
那个在台上挥舞着拳头的艾尔德,到底有没有一刻真的在为所有不屈的灵魂呐喊过呢?
艾尔德知道杰森在问什么,他张了张嘴,又闭上。
杰森亮晶晶的眼睛像只狗崽子。
叫声很大,会咬人,被他养的皮毛光亮的狗崽子。
他应该给狗一脚,告诉他别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看着狗夹着尾巴跑远,瞪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然后再随便给个拥抱什么的——
但这次他看着杰森的眼睛,话在喉咙里转了好几圈。
“那是你的自由,你爱叫什么叫什么。”
他妥协了,任凭杰森快乐地抱紧他。
有人听完演讲想到阴谋与争斗,有人听完演讲想到律法与制度。
而杰森听完演讲,在这个脏污的汉堡店里,昏暗的灯光底下,干干脆脆地看向他,绿眼睛像是暗夜里的鬼火,
燃尽一切的鬼火。
但他对他说:
我要救他们。
忘得再干净,重来一万次,杰森陶德也会这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