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是犯罪率,如果做个自在的疯子比做个痛苦的好人成本更低的话,没人会选择前者的。”
“您不妨谈谈您未来的解决策略?”
露易丝再次紧紧握住了笔。
“当然是改革法案。”
艾尔德顿了顿,“我知道这不容易,但是我总得试试,让阿卡姆的那群疯子犯罪不再毫无代价。”
“人道主义措施不能总是无差别的落在所有人头上,我会根据罪行为他们确立不同的待遇。”
“甚至是死刑?”
“甚至是死刑。”
露易丝的笔刷刷地记着。
“精神病不能成为他们脱罪的借口!”
随着艾尔德越来越慷慨激昂的讲述,露易丝的表情流露出几分真情实意的欣赏来。
两人之间氛围热切。
“等等,先生。”
但就在此刻,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交流。
艾尔德循声望去。
对上一双眸底带着几丝不易察觉悲悯的蓝眼睛。
“你该如何确保这个方案不会伤害到真正的精神病人呢?”
男记者开口,艾尔德愣了愣。
——一种让艾尔德熟悉的,像在汪洋中心泛起的苦涩的涟漪。
“你叫什么名字?”
艾尔德盯着那双眼睛,突然开口问。
男记者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好脾气的回答:
“克拉克,克拉克肯特。”
那片蓝色的海一望无际,好像一直游下去就能追上沉下的太阳。
“你在看什么?”
艾尔德眨眨眼睛,回过神来。
“没什么。”
他视线下移,看向布鲁斯手中仍未放下的手机
“你已经息屏又打开十几次了,怎么,提姆没回你?”
艾尔德探身过去想拿起布鲁斯的手机,这次他倒是碰到了,可惜探过去的上半身被布鲁斯卡在了臂弯之间,无法抽身。
“提姆之前跟你聊些什么?”
艾尔德挣了两次,然后很快选择了放弃。
他索性直接坐在了布鲁斯腿上。
“聊很多,”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布鲁斯放下手机的手,布鲁斯手上的茧子触碰时有一种在磨砂纸上摩擦的触感。
这成为了他新奇的玩具,布鲁斯纵容地默许了他的行为,换了一只手打开手机。
“比如电脑技术或者斯塔克的合作,还有…”
艾尔德拉起他的手,碰碰自己的脸。
“我。”
“谈论你,能谈论什么?”
艾尔德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撒娇似的看着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