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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重新开始还是新的危机(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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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麻木感如同厚重的铠甲,包裹着全身,隔绝了母亲滚烫的泪水与绝望的忏悔。

她的拥抱越用力,她的哭喊越凄厉,那铠甲似乎就越发坚固、冰冷。

我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矗立在昏暗的客厅里,任由她将所有的痛苦和罪孽倾倒在我身上,内心却激不起一丝涟漪。

最终,母亲的力气似乎耗尽了,哭声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紧抱着我的手臂也渐渐松开,滑落下去。

她瘫软地跪坐在地上,靠着我的腿,肩膀无力地耸动,像一只被彻底击垮的、失去了所有生气的破旧玩偶。

客厅角落里,娟娟早已重新将头埋进膝盖,仿佛要将自己从这个令人窒息的世界里彻底隐藏。

这一夜,死寂笼罩着这座华丽的坟墓。

没有人再说话,没有人移动。

只有窗外偶尔掠过的车灯,短暂地划过窗帘,投下转瞬即逝的光影,映照着房间里凝固的绝望和冰冷。

**第二天。**

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几道刺眼的光柱,切割着室内的昏暗。

我睁开眼,躺在冰冷宽大的主卧床上。

身边的位置空着,冰冷平整,仿佛昨夜那场荒诞的交媾从未发生。

只有空气中残留的、若有若无的甜腻香薰和绝望气息,证明着那并非梦境。

客厅里传来极其轻微、小心翼翼的动静,是母亲在试图收拾,还有娟娟偶尔挪动时发出的、细若蚊呐的摩擦声。

我起身,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走到窗边,猛地拉开厚重的窗帘。

刺目的阳光瞬间涌入,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照得无所遁形,也将昨夜残留的阴霾强行驱散,暴露出一种虚假的、带着尘埃浮动的“明亮”。

一个冰冷而清晰的念头,如同毒蛇般在麻木的脑海中缓缓升起——既然她回来了,既然她名义上又成了我的“妻子”,既然昨夜她用那种方式“证明”了她的“顺从”……那么,有些被刻意遗忘、刻意缺失的仪式,似乎有了被强行填补的理由。

我转身走出卧室。

母亲正局促地站在厨房岛台边,手里拿着一个杯子,看到我出来,身体明显一僵,眼神躲闪,脸上还带着昨夜痛哭后的浮肿和苍白。

娟娟则像受惊的小动物,立刻缩回了她那个角落的“安全区”,抱着小熊,警惕地看着我。

“去收拾一下。”我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换身像样点的衣服。”

母亲愣住了,茫然地看着我:“……收拾?要去哪里?”

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件皱巴巴的家居服上,又扫过她憔悴的面容,最后定格在她那双依旧红肿、带着巨大空洞的眼睛里。

我的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微小的、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清晰地吐出三个字:

“拍婚纱照。”

空气仿佛再次凝固。

母亲脸上的茫然瞬间被巨大的错愕取代,随即涌上一种难以置信的、混合着荒诞和一丝微弱到几乎看不见的……希冀?

“婚……婚纱照?”她喃喃地重复,声音干涩,“我们……我们不是……”

“结婚后,我们就再也没拍过。”我平静地替她说完,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李伟芳死了。你回来了。名义上,你是我江维民的妻子。该有的,总该补上。”

我的话语冰冷,逻辑清晰,像在处理一件积压已久、需要走完流程的公事。

没有温情,没有期待,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将身份和关系重新钉死的仪式感。

母亲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她看着我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玩笑或者讽刺的痕迹。

没有。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湖。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手中的杯子。

过了许久,久到娟娟在角落里都忍不住好奇地探出了头,母亲才缓缓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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