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青涩又躁动的年纪。
穿着洗得发白校服的我,坐在教室里,周围是同样懵懂又荷尔蒙过剩的男生们。
而讲台上,是年轻、温婉、学识渊博的语文老师一一江曼殊,我的母亲。
何泽虎,李伟芳,还有眼前这位韩月龙。。。。我们几个,曾经是关系还不错的同班同学。
青春期的少年,心思藏不住。
很快我就发现,他们看母亲的眼神不对劲。
那不再是学生对老师的纯粹敬仰,而是混杂了少年慕艾的灼热与痴迷。
何泽虎的眼神最为大胆炽热,带着一股混不吝的痞气,李伟芳则总是低着头,偷偷地瞥,带着自卑的怯懦;而韩月龙,他看母亲的眼神最是专注,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欣赏和小心翼翼的温柔,像在欣赏件易碎的瓷器。
那时的我,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别扭和一种隐秘的、被侵犯的愤怒。那是我的母亲!他们怎么敢?!
后来,何泽虎成功了。
他用他那套混社会的无赖手段和死缠烂打,加。上母亲当时脆弱的心理状态,最终得偿所愿,将我的母亲变成了他的妻子。
那场婚礼,我听说,韩月龙和李伟芳都去了。
后来有同学告诉我,婚礼结束后,他们两人在操场角落里坐了很久,背影落寞得像被抽走了脊梁。
他大概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了,那份少年时代隐秘的憧憬,只能永远埋葬。
再后来,母亲又回到了我身边,以一种更加不堪、更加扭曲的方式。
而韩月龙,想必也早已听闻了那些流言蜚语,关于江老师如何“抛夫弃子”,如何又嫁给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这足以让任何一个曾经暗恋她的人彻底幻灭,唯恐避之不及。
可如今,在这个挂着“永恒挚爱"招牌的影楼里,命运以一种极其讽刺的方式,将我们三人再次聚首。韩月龙看着眼前这个他曾经奉若神明的“江老师”,如今惜悴、惊惶、紧紧依偎在她“儿子”兼"丈夫身边,来补拍一场迟到了十几年的婚纱,这场景,荒诞得令人窒息。
韩月龙脸上的尴尬和震惊渐渐沉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种极其复杂的审视。
他的目光在我冰冷而占有性的姿态上停留片刻,又落回母亲那张写满岁月风霜和巨大羞耻、却依旧残留着昔日清丽轮廓的脸上。
那眼神深处,我清晰地捕捉到了一丝死灰复燃。。兴奋?
一种目睹了禁忌之物、窥探到深渊边缘的隐秘刺激?
还夹杂着对昔日女神沦落至此的深深惋惜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属于男人的某种优越感?
他迅速调整了表情,将那份复杂掩藏在职业化的笑容之下,但眼底深处那抹异样的光芒却挥之不去。
他上前一步,对小陈挥挥手:“你去忙吧,这两位贵宾我来亲自接待。”他的声音恢复了沉稳,带着一种刻意的熟稔,目光重新聚焦在母亲身上,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江老师,真。。。。好久不见。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遇到您和。。。。维民。他巧妙地避开了对我身份的称呼,将目光转向我,点了点头,“维民,哦,我们临江的大市长,尊敬的领导,老同学,好久不见。”
我微微颔首,算是回应,目光依旧冰冷。母亲则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呐:“月龙。。。。。你好。”
“听说二位想拍最高档的‘永恒挚爱套系?能亲自为江老师。和。。。。苏市长服务,是我的荣幸。”
韩月龙的笑容无懈可击,但那份“荣幸"里,却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他热情地引领我们走向贵宾区,介绍着套系内容,目光却时不时地飘向母亲,带着一种评估和。。。。回味?
母亲全程都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任由韩月龙安排。
当化妆师和礼服师围上来时,她更是局促不安,眼神里充满了抗拒和羞耻。
我坐在贵宾区的沙发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那股冰冷的火焰却莫名地燃烧起来。
韩月龙那隐藏的兴奋和审视,像一根刺,扎进了我麻木的神经。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氛围中流逝。
终于,更衣室厚重的帘幕被缓缓拉开。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了。
韩月龙停止了和助理的交谈,导购小陈忘记了呼吸,连角落里整理道具的工作人员都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
江曼殊站在帘幕前,身上穿着那套价值不菲的“永恒挚爱"主纱。
纯白的缎面在灯光下流淌着圣洁的光泽,与她苍白憔悴的脸色形成一种诡异的反差。
设计极其大胆一一深V的领口一路向下,将雪白圆润的香肩和精致性感的锁骨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那领口恰到好处地停留在胸部上方,如同精心设计的画框,将半边饱满、浑圆、如同凝脂白玉般的巨大乳房轮廓清晰地勾勒出来,那惊心动魄的弧度在纯白的蕾丝边缘若隐若现,充满了成熟女性致命的诱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