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我终于再也无法忍受,猛地扯下耳机,巨大的反胃感冲上喉头。
我踉跄着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剧烈地干呕起来。
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冰冷的酸水灼烧着食道。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四肢冰凉,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每一次跳动都带来尖锐的、撕裂般的痛楚。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砖上,背靠着浴缸,大口喘着粗气。
脑海里一片混乱的轰鸣,刚才看到的每一个细节,妻子那陌生的、充满情欲的表情,韩月龙那贪婪而熟练的动作,他们唇舌交缠时发出的湿濡声响……这些画面碎片像高速旋转的刀片,疯狂切割着我的理智,也切割着我与她之间那本就异常复杂的关系纽带。
韩月龙!
那个看起来温和有礼、技术精湛的婚纱摄影师!
那个几天前还记录下我和曼殊“幸福”瞬间的男人!
他镜头下捕捉的画面还散发着虚假的甜蜜光泽,躺在我视为珍宝的相册里。
而此刻,他却和我妻子在情侣酒店的床上,肆无忌惮地亵渎着“老师”这个称呼,更彻底地践踏着我的婚姻、我的信任、以及我对她跨越了母子身份后建立起的伴侣关系的全部信念!
江曼殊……我的老婆……我的亲生母亲……她怎么可以?!
她怎么能如此不知廉耻地背叛我?
而这次的对象,竟然是她曾经的学生!
是为我们缔结婚姻影像见证的摄影师!
这不仅仅是背叛,这是对我整个人生、对我倾注的所有复杂情感的终极羞辱!
是对我们这段惊世骇俗又小心翼翼维护的关系根基的彻底摧毁!
她张开的嘴,她主动索吻的姿态,她沉溺其中的颤抖……这些画面如同滚烫的烙铁,深深印在我的灵魂上,带来毁灭性的灼痛。
巨大的悲愤和强烈的恶心感再次涌上来。
我挣扎着爬起来,冲到电脑前,用尽全身力气,“啪”地一声狠狠合上了笔记本的屏幕。
那令人作呕的画面终于消失了,但黑暗的屏幕却像一面镜子,清晰地映照出我此刻惨白如纸、布满泪痕的脸。
镜子里的我,眼神空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深入骨髓的痛楚,以及一种……对既是母亲又是妻子的至亲之人形象彻底崩塌的、深渊般的绝望。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我粗重而破碎的喘息声在回荡。
结婚照……韩月龙……我的妻子(母亲)……出轨……这些词汇在我混乱的脑海里疯狂碰撞、爆炸。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遗弃在风暴中心的孤儿,脚下那由禁忌之爱和承诺构筑的世界正在寸寸龟裂,坠入深不见底、冰冷污秽的深渊。
这痛苦的承认,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切割着我对她、对我们的婚姻最后残存的信仰。
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念头沉甸甸地压下来,带着灭顶的重量,几乎让我窒息。
我的妻子……我的母亲……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砖上,背靠着床,试图用双手堵住耳朵,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掉脑海中那令人作呕的、从视频里传递出来的黏腻声响——吮吸、吞咽、压抑的呻吟……还有母亲那完全陌生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喘息。
但越是抗拒,那些画面越是清晰地在我眼前闪回,带着令人窒息的细节。
屏幕上,母亲江曼殊的身体反应已经远远超出了我所能理解的范畴。
她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在韩月龙的怀里剧烈地扭动、颤抖,脸上是彻底沉沦的、一种近乎痛苦的迷醉。
她的眼神涣散,脸颊酡红得惊人,嘴唇微张着急促地喘息,每一次吸气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求。
我甚至能想象到,那件看似寻常的家居服下,她的皮肤一定滚烫得吓人,那股曾经让我觉得是优雅香氛的气息,此刻在韩月龙贪婪的吸嗅下,却仿佛变成了催情的毒药,弥漫在整个污秽的空间里。
韩月龙已经完全失控了。
他像一头被彻底点燃的野兽,母亲的每一个细微反应都成了火上浇油的信号。
他不再满足于唇齿的交缠,开始疯狂地舔舐、啃咬母亲的脸颊、耳垂、脖颈,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赤裸裸的占有欲。
他的左手,那只曾经在镜头后沉稳地调整光圈、按下快门的手,此刻隔着单薄的衣物,粗暴地抓握着母亲胸前的丰盈,揉捏、挤压,布料被拉扯出狰狞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