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杀人就蓄意杀人,麻烦你不要再问了好吗?!”
巴里黄笑了一声,把口供推到一边。
开始盘推测敲道:“我们警队办案,是要讲究严丝合缝的。
虽然我知道骆丙润是个王八蛋,但你毕竟是杀了人。
还有,我有查到,你在港岛这几年,好像在和联胜的大埔堂口,做过一段时间的司机。
我完全有理由怀疑这起案件,是一起恶性的社团谋杀案。
你老实和我交代,如果背后有人指使,你可以少判几年!”
东广仔慵懒的扭了扭脖子,竭力让自己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信口雌黄道:“怎么你们差人办案,动不动就想把祸水往人家社团身上引?
我之前说的很清楚了,骆驼这王八蛋卖粉,我老婆孩子就是被害死的!
我之所以干掉骆驼,就是因为咽不下这口气,满意了吧?!”
“我挑!你也知道你杀掉的是骆驼啊?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想清楚杀掉一个社团的龙头要面临的后果是什么。
你以为待在监仓是万事大吉了,我不知道法官到时候怎么判你,但我可以保证,你能不能活到刑满释放,还是个未知数!”
东广仔嘴角抽动了一下,旋即说道:“多谢提醒阿sir,但是事实就是这样的!”
巴里黄苦笑一声:“东广仔,既然你一口咬定这起凶杀案件没有人指使你,那我要问你,你到底和他什么仇什么怨?
你说你老婆孩子是被白粉害死的,可根据查询的资料信息,你从来到港岛为止,至今尚未婚娶。
你在大陆那边的卷宗,我们也安排专人娶磋商调取了。
那边也显示你尚未婚配,你哪来的老婆孩子?”
东广仔的神经立刻高度紧绷了起来,差佬终于问道问题的关键点了。
他在脑海中再度回想了一下昨晚苏汉泽对他的交代,随后落落大方地答道。
“阿sir,谁说一定要婚配,才能有妻有儿?
我和我老婆是88年在九龙塘认识的,当初我钟意她,她也好钟意我。
我们在一起三个月,就有了一个孩子。
最后是东星的马夫用白粉拉她下水,迫她走投无路。
当时我们俩的钱,都被她拿去食粉,有时候甚至落魄到要去九龙塘的餐厅捡潲水吃!
我清楚记得她毒瘾发作的那个晚上,两条麻绳都差点捆不住她。
她用后脑勺拼命用头撞墙,拼了命喊我给她一个痛快。
我哭着求她忍一忍,然后出门到处找人借钱。
等我借了一千蚊的贵利回来时,她已经用牙齿咬断了绳索,跳楼自尽了!
阿sir,你告诉我,你碰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巴里黄摸了摸下巴,跟着点了点头:“这么说,你老婆是九龙塘的妓女啊?”
“你老婆才是妓女,你全家都是出来卖的!
不是你们这群差佬不作为,港岛怎么会有这么多卖粉的?又怎么会有那么多欠了贵利,被逼得去卖身的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