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宁稚然莫名有点失落。
他开始努力回忆。对,他喝多了,倒在桌子上,似乎是宫狗给他架了起来,后面的事,他一点都不记得了。
但他又好像……记得些什么。
他好像在家里,和谁亲了,很久。
嘴唇上的热度,靠得极近的那股香味,全都像刚刚发生过,那感觉太真实,不像是梦。
但不可能是和宫狗啊!怎么可能啊!他死也不可能和宫狗亲成那样啊!
宁稚然颤抖着手,拿起手机,给宫狗发了一条微信,模棱两可试探:
小兔牙:你昨天什么时候走的啊
对方秒显示,正在输入中。
一直在输。
宁稚然屏住呼吸。
终于——
宫狗:把你送到家,我就回去了。
宁稚然松了口气。
小兔牙:你喝多了吗,还好吗
宫狗:不太好。
小兔牙:哈,哈,我也是,我头好痛
宫狗:家里有药吗
小兔牙:有,我再睡会去
宫狗:晚安。
小兔牙:……你,你有药吗
那边又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了,宁稚然想,微信可能是坏了。
宫狗:有。
宫狗:睡不着的话,吃早茶吗。
小兔牙:不用了,Bye(骑自行车招手微笑驶走。jpg)
宁稚然放下手机,觉得踏实不少,可细细想了一下,又觉得更吓人了。他赶紧给Adam打了个电话。
还好,Adam没让他在忐忑中等太久。
“怎么了?”Adam声音明显还没睡醒,“这么早给我打电话。”
宁稚然都快哭了:“我完蛋了。”
Adam:“啊?你有话好好说,别吓人。”
宁稚然:“我昨晚做了个春梦。”
Adam:“你连这事儿都要告诉我?Bro,areyouok?没什么事我睡觉了啊。”
宁稚然:“关键是,我春梦的对象是宫狗。”
Adam:“……?”
宁稚然:“我觉得我不是gay啊,而且你也知道我有多讨厌宫狗,我怎么会梦见他啊啊啊啊。”
Adam分析了一下:“你最近,是不是骂他骂得太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宁稚然:“不是,其实我没来得及和你说。昨天半夜,我跟他出来吃饭了,还喝了不少酒。”
Adam:“Wtf?你俩什么时候好成这样了?”
宁稚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在梦里,他就穿着昨天吃饭那身衣服,压我身上亲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