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淮皮笑肉不笑地“哈哈”乐了两声。
气得又洗一遍澡。
洗完他连头发都不想吹,去阳台站着,喝了两瓶冰水,吹了会儿冷风。
宫淮一直在试图冷静。
既然宁稚然对他“谈恋爱”这事儿,如此无动于衷,那这就代表,或许,可能,也许,宁稚然,是真的对他没意思。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在自作多情。
也不对啊。
那个备注又该怎么解释。
宫淮认真回忆这些日子的种种,点头,摇头,点头,又摇头。
然后CPU烧了。
谈恋爱,难道是件这么难的事么?
宁稚然难道真的不喜欢他?
他不信。
他不想信。
他也不可能信。
宫淮生气地回屋,把枕头拍扁,又重新铺好,拉了被子,盖到胸口,瞪着一双眼,直直看向天花板。
他觉得自己这二十来年走得顺风顺水,没被谁真正气到过,也没栽过跟头。
直到遇到宁稚然。
这位名为“宁稚然”的拦路虎,穿着毛茸茸拖鞋,顶着一截细腰和兔牙,横在他心口不肯走。
孽缘,孽缘。
宫淮头一次领略到,“气急败坏”这成语的真正含义。他此刻就正在气急,也真正在败坏。
气到连宁稚然的直播都没点开。
宁稚然浑然不觉,隔壁的宫狗,已经把自己气到失心疯了。
他只是有点疑惑,G今天睡得格外早,说了晚安之后就匆匆下线,连今天的直播都没来看。
总感觉,不太对劲啊。
直播结束,宁稚然利落下播。毕竟明天有早课,命比钱重要,反正G也没来,就先不播那么晚。
第二天闹钟一响,宁稚然就起了床。洗澡、刷牙,他一边揉眼睛一边走下楼梯。按照以往惯例,这个时间,宫狗应该已经穿得人模狗样,坐在餐桌那儿,等他一起吃早饭才是。
结果。
楼下空空的。餐厅空空的。
连人影都没有。
啧,不正常啊。
阿姨呢?
宁稚然认真想了想,哦对,宫狗家阿姨每周休息一天,今天正好休息。
诶不对。宫狗呢?
宫狗,居然比他起得晚?
宁稚然站在楼梯口,懵逼地眨眨眼,掏出手机,给宫狗发了条消息。
小兔牙:还没起啊?不上课了?快收拾收拾,咱们去学校Cafe吃早饭啊
等了半天也没动静。
宁稚然觉得不大对劲,点开通话,打了个语音过去。
那头隔了挺久才接,宫淮声音一出来,就透着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