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然就像被捏住了什么命门似的,心口“咚”地闷跳一声,好像连心脏,都宫淮顺着亲了一口。
宫淮笑着伸手,把他的手稳稳接住,轻轻拉过来。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的身体,好像正在背叛我的手,我的嘴,和我那点可怜兮兮的骄傲。好讨厌这种感觉,好讨厌身体不受控的抖动,讨厌心跳比脑子快,讨厌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能忍不住去想——
如果今天,我和宫淮,真的要发生点什么。
……不能丢了纯爷们的尊严。
我要做上面的那个。
电视屏幕上,那只蛰伏已久的猎犬已然出击。
猎犬伏低身子,迅速扑出,扑得兔子仓皇逃命,镜头一闪,狗已经咬住了兔子的后腿。
兔子挣了两下,挣不掉,被拖进草丛。
宫淮抚着宁稚然的腰,吻上了他的脖颈,犬齿抵着那里,暧昧地咬了一下。
白皙的脖颈,浮现出淡淡的粉痕。
宁稚然浑身一抖,他往下看,看到宫淮那浴袍已然滑落一半,露出健康的皮肤。他边抖边故意打岔:“你……原来你没有皮肤病啊。”
“哦?”宫淮短暂放开宁稚然,安静看着他,“你怎么会觉得我有皮肤病。”
宁稚然:“那你每天洗那么多澡干什么。”
宫淮笑了一声,被气的:“你还老说我,你的关注点也很奇怪。”
宁稚然:“我哪里奇怪!”
宫淮的神情逐渐严肃起来。
“你看过我手机,却只注意到我给你的备注是小兔牙。但你根本没看到,你是我微信四百多人里,唯一的一个置顶。”
“你看不到,你永远都看不到,我想要你看的东西,你从来都看不到。”
热意一点一点攀上宁稚然的脸颊:“说你皮肤病呢,扯别的干什么。”
“也行,那就说点该说的。”宫淮点头。
其实。
就在今天,当宫淮得知宁稚然要来找他的时候,他意识到一件事。
宁稚然,他迟早都要吃掉。
或早,或晚。
既然你自己送上来。
那就,择日不如撞日。
宫淮的手臂越过宁稚然,从茶几上捞起那瓶还剩大半的红酒,宁稚然还没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下巴就被宫淮的手捏住,让他不得不抬起头,张开了嘴巴。
“唔……”
一声呜咽被堵了回去。
那口带着血腥味的红酒,被宫淮用嘴,大口、大口喂进了宁稚然嘴里。
宁稚然下意识地想抵抗,舌根却被对方抵住,有几缕酒液来不及咽下,便顺着他红肿的嘴角溢出,从下巴蜿蜒而下,最终没入衣领。
他迷迷糊糊地想,这算什么?还有这种喝酒的方式吗?
死装哥,好会玩,一看就没少玩过,这渣男。
宫淮一只手搂着他,另一只手顺着酒液流淌的方向,一路吻着。吻到喉结处,他微微张嘴,轻轻地,含住了宁稚然的喉结。
“不要,这不行……”这感觉太刺激,宁稚然立刻又抖得好厉害。
宫淮低声道:“你刚才问我,天天洗澡干什么?”
“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