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液交换的声音,淫靡地响在逼仄的丰田车厢里,一道银线从宁稚然嘴角滑落,混着淡淡的血丝。
原来,宫淮的血是甜的。
也是能让他浑身热起来的。
他的血,难道和别人不一样么?里面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么?加了糖,加了蜂蜜?还是加了些别的什么?
宁稚然想不通,直到宫淮彻底松开他,他都没想通。
宫淮舔了舔嘴角,冲宁稚然坏笑:“去吧,给你盖章了,老公等你下班,就先不和你计较。”
宁:“………滚!再自称老公,以后每天喝西北风吧你!”
他重重一跺脚,摔门离开。
宫淮目送宁稚然进了商场门后,得意地踩下油门,开车离去。
都住一个屋了,现在这也算是同居了吧。
既然都同居了……
那和结婚又有什么区别?
这不就是……婚后生活么?
宫淮握着方向盘,嘴角压都压不住。
结婚,结婚好,结婚妙。
嗯。
从没觉得,就连没钱,也能变成一件这么幸福的事。
幸福的宫淮,慢悠悠地开去加油站,给宁稚然车子加了油。
但一路想炫耀的心实在太过强烈,他也不想忍了,便给沈砚打了个电话,开去了沈砚家。
沈砚家和宫淮家只隔了两条街。
大门打开,沈砚刚一出来,就看到宫淮降下车窗,和他礼貌一笑。
不过总有点莫名其妙得意的意味。
就好像宫淮开的不是小丰田,而是全球限量的帕加尼。
沈砚:“……?”
等宫淮停好车,沈砚默默把人领进了家。
宫淮在前面慢悠悠走着,在客厅四处看了看,这才一屁股坐进沙发里,翘起二郎腿,十指交叉往膝盖上一放,问:“沈砚,你老婆呢?”
沈砚觉得宫淮今天特别得瑟,但他找不到证据,便老实交代:“吵架了。晚上我哄她去。”
“哦。”宫淮做作地点头。
问啊。
快来问我和小兔牙的进展。
沈砚:“你说这女人心里都在想什么啊。”
宫淮:“?”
谁在乎你老婆心里想什么。
我只在乎我老婆。
宫淮敷衍道:“谁知道呢。”
沈砚抬头,露出一对黑眼圈:“Naomi昨天骂了我一晚上。”
宫淮:“打是亲,骂是爱。这还都是你教我的。”
没你那句话,我这辈子都不会有老婆。
沈砚:“她让我去死。”
宫淮:“这不挺甜蜜的么。她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