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打断她:“谁稀罕当你哥了?还有什么叫非亲非故的?我们在同一屋檐下待了十几年,没有感情,现在也不至于会躺在一张床上。”
纪时愿臊得慌,咬牙切齿地叫他:“沈确!”
“叫老公。”
“……”
她现在算是明白离婚冷静期确实能约束人,不然眼前这狗东西也不会在期限一终止后,就恢复到比之前更加欠扁的嘴脸,隐隐中还透着一股骚气。
纪时愿白他眼,丢下一句“黄金矿工都不想挖你这种神经”,懒得再搭理他。
经过这一番折腾,沈确睡意全无,只想去折腾他的小五。
这会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宽到能塞下另一个人,他往前挪了挪,直到前胸贴上她的后背才停止,抻长手臂环住她。
掌心的触感,极其柔软,但不是他想要的。
纪时愿刷地掀起眼皮,拿出要跟他拼命的架势吼了句:“别抢我阿贝贝。”
“抢什么?”
“我的阿贝贝。”
沈确垂眸看向她护在怀里的熊猫玩偶,“我记得它昨天才叫蛋蛋,怎么今天就成贝贝了?”
纪时愿一脸“跟你这种赶不上网络潮流的老古董没话说”。
沈确知道的网络用语确实屈指可数,好在他不笨,脑袋转个弯,就琢磨出了她口中的阿贝贝和玩偶差不多意思,微微抬眉,“行,我不跟你抢,你把它放回原位。”
纪时愿不肯,“不抱着什么东西睡我不舒服。”
“你可以和以前一样抱着我。”
纪时愿听出来了,这句才是他的目的,她还是不答应,继续阴阳怪气,“沈公子哪能是东西。”
“……”
“不对,应该是沈公子哪比得上东西。”她冷哼,“至少东西不会说话,更不会气到我。”
“……”
对于她的抨击,沈确照单全收,片刻轻笑一声,用蛊惑性十足的嗓音说:“从今天起,不该说话的时候,我会牢牢闭上嘴,那么小五,我来当你的阿贝贝,好不好?”
他眼尾烧起诡异的潮红,色气满满,眼底有种异样的痴迷。
纪时愿没有犯下色令智昏的大错,义正词严地表示拒绝,但这不妨碍沈确装傻充愣,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低头,隔着睡裙吻上她,没一会儿,她裸露在空气里的肌肤也被舔出晶莹透亮的水痕。
接下来的时间,纪时愿就跟煎饼一样,被人翻来覆去不知道几遍。
直到身体滚烫到快要熟透,沈确才放过她,仔仔细细清理完她沾在她皮肤上的所有污秽,亲了亲她额头,然后凑到她耳边,半天也只不厌其烦地循环吐出两个字:“小五。”
熊猫玩偶弯弯扭扭地躺横在床边,他看着碍眼,拿起,正要随手抛到地上,迟疑了会,端正地放回床头摆好。
第二天醒来后,纪时愿四肢酸胀得厉害,喉咙也干,发出来的声音沙哑难听。
就在她打算一天都不开口说话的节骨眼上,陆纯熙拨来语音通话。
“愿宝,听兮兮说,你又不打算跟沈三离婚了,为什么呀?”
“深入了解了下,发现他也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糟糕。”
“怎么个深入了解法?该不会是用身体深入了解吧?”
“……”
“等会,你声音怎么了?”
“……”
谢天谢地,她的好姐妹可总算听出来了。
纪时愿唾骂沈确的词汇在嘴边滚了一圈,被陆纯熙一句“昨晚叫床叫太多了吗”堵*住。
“沈三厉害啊!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老当益壮?”
纪时愿拿起手机,正要对着听筒来上一句阴阳怪气的嘲讽,余光捕捉到靠在门边的男人,呼吸滞了滞。
等她看清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后,耳廓一热,在挖地洞钻进去和破罐子破摔间选择后者,朝着老当益壮的沈三招了招手,“三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