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指下滑,解开第四粒纽扣,露出胸口白皙的肌肤,肌肉纹理欲盖弥彰。
“好看吗?”
没有明确指代,纪时愿都不知道他是在问那些男模,还是他本人。
“没你好看。”
“那你多看会。”说着,他又不动了。
“那你倒是别吝啬,脱光算了。”
“我要是脱光,多不公平。”
都是老夫老妻,她一下子就听出他的潜台词,耳廓霎时红了大片,目光闪烁着说:“那我就脱一件吧。”
沈确看着她身上的针织开衫和内搭的连衣裙,又笑了声,“我们愿愿倒是大方。”
“……”
她动了动嘴唇,没来得及开口,沈确直接关了摄像头,昏暗的背景里,他的嗓音被压得又低又沉,“不给你看了,你听听声音吧。”
纪时愿脑袋一时没转过弯来,屏幕记录了她懵懂的神情。
看着分外可爱,沈确心被挠得痒痒的,但这还不够,他试着在脑海里回忆他们做爱时的画面,全身镜里纠缠得密不可分的躯壳,一种难以言述的愉悦感涌上心头,通过破碎的字音展现出来。
听筒里的男嗓本就低磁性感,格外抓耳,微喘声就更要命了。
这通电话sex结束后,纪时愿脸已经红得能滴血,反观沈确,面色依旧,宛若无事发生。
果然,永远不能和一个闷骚的男人比脸皮谁更厚。
这一局,她输得甘拜下风。
心不在焉地缓冲了几小时,才想起自己忘说正事了,当天晚上,又拨去一通电话,这次她先开口:“啾啾这段时间是不是又在耍小性子了?”
沈确不答反问:“谁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纪时愿也不隐瞒,直接把人卖了出去,然后说:“你也别太宠她了,再宠下去,她真无法无天,要上房揭瓦了。”
“我倒觉得,没她妈妈小时候厉害。”
“……”
“上树,爬竿,在我鞋子里放毛毛虫,把我课本变成杂志……”
“……”
纪时愿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冷饭就这么好吃,让你三天两头拿出来重新爆炒?”
“你听我把话说完,”沈确话锋一转,“虽然她妈妈小时候闹腾,但也长成了一个善良正直的人,啾啾不会成为那个例外。”
纪时愿眨眨眼,“你是在夸我?”
“是。”
她唇角压都压不住了,一如既往地好哄。
“啾啾和你一样,本性善良,你不在的时候,我陪她去疗养院看了我大姑,她那天不吵不闹,就陪在大姑身边……虽然她还小,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她心里有她的评判标准。”
纪时愿扬起下巴,一脸骄矜,“啾啾确实像我。”
“这点也很像。”
“?”
“一被表扬,尾巴就能翘到天上去。”
“……”
纪时愿皮笑肉不笑,“我现在只希望啾啾不要继承你的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