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在一边放着,谢浔拿起戳了戳水母微微鼓起的脸颊,水母嘴里确实含着东西。
谢浔眉头紧紧囧在一起,想到是卵,他头皮发麻,身上跟过电似的。
谢浔拒绝想起卵从身体里滑出去的场景,太死亡了。
“好能睡。”
脸颊被光滑的东西顶了顶,触手察觉到没有恶意,主动缠绕。
水母团缓缓睁开眼睛又困地闭上,继而猛地睁大,哥哥正盯着祂。
青年刚洗完澡,上身穿着黑色紧身打底。视线扫过谢浔胸前的鼓起,落在劲韧的腰,祂眨眨眼,离得近可以闻到常青藤味混杂沐浴露的味道。
哥哥的味道。
毛巾被触手抓出褶皱,祂抱着卵挡着自己的脸,幸好祂是黑的,哥哥察觉不到。
谢浔无法看透一只水母团的行为,他歪头盯着对方蓝黑色的眼睛,在水母团的脸颊看了眼,视线飘落抱着在卵上,打趣道:“能孵出小水母吗?”
水母团闻言怔了怔,好久才道:“没有水母。”祂不是水母,更不会有小水母会出生,卵没有受精,只是“普通”的卵。
谢浔点点头,他的眉眼凌厉,眼睛又黑又亮,不笑垂眸看人时容易让人紧张,“你,”他故意停顿,“吃了什么?”
水母团莫名觉得空气焦灼,祂紧紧缩在卵后。祂明显比卵大的多,根本挡不住。
水母怕哥哥要那枚扣子,衬衫上明明有很多,“……没有。”
谢浔眼睛微微眯起,古怪的想法诞生,他拎起睡衣的几个角去浴室。
什么都不知道的水母晕头转向的被谢浔搁在洗手台上,怀里依旧抱着那枚卵。
谢浔抽张纸巾,“这个给我。”示意祂把卵放在纸巾上,谢浔担心祂把大的也给吃了。
祂看哥哥的指尖,不情愿的往后缩了缩,吐出两个字,“不要。”
哥哥会捏碎,但祂只有一个。
终端震动打断谢浔的话,是何沉年,估计有消息了,谢浔转身出了浴室。
“……哥哥。”水母小声地喊了声,谢浔没有听到。
失落的水母,小发雷霆的把卵轻轻放在纸巾上。
如果哥哥再多说一句,祂兴许就给哥哥了。
这颗卵的确有所不同,共生卵。顾名思义和祂的生命一样漫长,除此让身体变好,没有任何作用,也不好吃。
祂在洗手台百无聊赖地玩水开关,仔细清洗自己的每一根触手,祂足足有八根触手,争起水容易打结。
过会瞄眼门,才珍惜地捧出嘴里的扣子对着流动的水,触手生出的小吸盘紧紧吸着,不会被冲走。
终端那边何沉年依旧是阴不死阳不活的语气,天塌下来有他的声音顶着,“老大,查不到啊,信息源早被删了或许根本发不出来。”
非人生物等容易造成群众恐慌不安的信息,会杜绝在星网上传播,更别说贴合63区,想要查到蛛丝马迹比登天还难,何沉年昨晚一心两用,脑细胞差点干没。
他花两星币买张干巴巴的饼,不管好不好吃直接往嘴里塞,问出昨晚的疑问,“老大,你是不是遇到怪异生物了?”
谢浔绕回去看玩水的水母,轻声道:“没。”
“哦。”何沉年蹲在马路牙子边困的睁不开眼,继续啃饼。
昨晚攻击63区防火墙和搜集一直404的资料一夜没睡,今早在躲人,一个16岁拿到b级心理师资格证的人。
心理师等级分为abc,b级需要有两年执业经验才能获得,一个没成年刚上大学的小孩。
不是何沉年看不惯,纯属好奇,他闲暇查过,是对方自己考来的,不是买的。
谢浔兴致盎然地拉开抽屉找牙刷,电动的不行,对方嘴太小,家里没有小牙刷,只有成人用的。
谢浔接了杯热水,把新牙刷泡在水里,“帮我借个实验室?”
何沉年费劲拽口饼:“老大,你用实验室干什么啊?”老大口中的63区非人生物和实验室怎么看都挂钩。
平常人何沉年绝不多问,但谢浔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