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祂也擦一擦吧。
谢浔凝视两根黑漆漆的小触手:“……”你有八根你不知道?
沉默中,谢浔想了想实验室,皮笑肉不笑地给水母团擦触手。
触手外表没有黏糊糊的粘液,软的像柔韧的水,没有语言足够贴切形容。
每擦一条对方都要抱着吹吹,再抬起新的来,湿巾越往触手顶端,水母团敏感的往后躲,小脸囧在一起,硬是没缩回触手。
多少有几分可爱。
谢浔微翘的嘴角缓缓压平。
暗骂自己神经质。
谢浔捏了捏对方的触手尖,想起困扰的梦。他吃过水母团的触手,触手能长出来,梦里的却断了:“断了还能长出来吗?”
水母团正吹着触手,闻言张了张口,触手以前长不出来,现在可以,“哥哥,我不知道。”
水母的触手又变得皱巴巴,谢浔没再说话,给水母团擦干净每条触手。
吹风机插上电,省的对方吹不干。
“闭上嘴。”谢浔道。
水母很听话,呜呜的冷风吓得祂紧紧缠在谢浔的指缝里,比之前都要紧。
谢浔能清晰的感受到吸盘吸在手上,胳膊上激起一层小疙瘩。
谢浔对着手吹了会,觉得差不多干了,拿毛巾裹着水母团离开浴室。
吹风机能吓成这样,看起来好弱。
谢浔不会忘记水母变成人握着他手腕的劲,有理由怀疑祂想把自己的手给掰折。
谢浔把水母送到沙发上又去浴室洗手,右手上明显可见的粉色吸盘痕迹像某种烙印,一圈一圈和小腿上的黑蛇象征寓意很像。
谢浔眼不见心为静,摁两回洗手液,谢浔仔细清洗每根手指。
两人的早中餐朴实无华,营养液。
水母触手卷着营养液,一直没动静,一个劲地盯着跑步机上的谢浔。
脸上写着大赤赤的我不会喝。
谢浔念叨着实验室,又给祂喂了一次,恶声恶气:“要学会自己喝,以前你都是怎么活下来的?”都学会洗衣服了。
“尸|体,尸|体。”祂回复。
果然吃的也不正常的,“少吃那些东西,把你脑子吃坏。”
触手怪没有脑子。
谢浔在跑步机上跑步,水母团在沙发上玩脑袋上的毛巾,一人一怪相安无事。
谢浔停职一天的安排很简单,跑步、撸铁偶尔去阳台吹吹风。
晚上五点多,谢浔收拾妥当准备去商场买菜,他一直不喜欢喝营养液,军部食堂的菜并不合胃口。
“别跟着我。”谢浔低头看地上的水母团,严词拒绝,“去看电视。”
“哥哥,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