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信息素紊乱易感期……
车里的时间尤为漫长,谢浔把外套蒙在脸上逃避注视的错觉。
过会手指撩开外套褶皱,慢慢地露出通红的眼睛,灯光恰好折射玻璃,水母眼睛亮的一瞬让谢浔想到某种凶残大型的啮齿动物。
明明祂是那么小的一个。
“再看把你从车窗丢下去。”话说到嘴边没有一点威胁意味,谢浔又蒙上外套,摸向腺体处的抑制贴,地下城的东西都不怎么管用。
“哥哥。”水母的声音很乖软,祂的眼神一点都不乖,肆意打量着青年的身姿,从上到下。
谢浔没应声,养小动物好麻烦,事事需要回应。
“离我远点。”谢浔耐着性子说。
漆黑的水母偏要紧紧挨着谢浔的胳膊,灼热的温度透过衬衫传到冰凉的水母身上,祂的触手尖激动地抖了抖。
天真又暧昧的话随着触手缠在谢浔身上:“哥哥,你是……香香的。”
轻飘飘的声音穿过耳朵,被水母调戏的意味像猫爪在谢浔心里挠下,他没动,越想越气,恼羞成怒地抓住贴在胳膊上的水母甩飞,“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可怜的黑水母牢牢黏在车窗上,又哒哒凑到谢浔身边。
谢浔瞥了眼身边傻笑的水母,小东西彻底没救了。
车到地下车库,谢浔把水母揣到怀里回公寓。
对水母来说哥哥身上的温度很高,祂又想贴着导致谢浔身前鼓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不多影响。
到家,谢浔把水母放在桌上,去卧室拆从俞承那里带回来的抑制剂,水母晃晃悠悠地偷跟过去。
alpha易感期一天内最多打三支,再多会对身体造成实质无法挽回的伤害。
这是今天的第三支了,几次经验告诉谢浔不会有用,反正就一针的事,死马当活马医。
青年手腕绷紧,右手的针剂对准清灰色的血管,水母看着细小的针,紧张地吞咽,触手不安地扒拉谢浔的手指,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哥哥,我也想要。”
谢浔停住手,撩起眼皮,漆黑的一团映在他的眼睛里:“你有什么不想要的?”
水母回答很快:“蘑菇。”
“……”到最后都喂给你。
随便一个人都能把水母拐走,谢浔必须让祂戒除这个坏习惯。
青年满脸善意的朝水母招招手,水母自觉地把触手放在哥哥手心里,内心期待着。
其实被哥哥摸着也很快乐。
谢浔晃晃手里的针剂,对一无所知的水母又问一句:“真要?”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水母根本不知道抑制剂是什么,作用更不清楚,祂只是看哥哥有自己也应该有,他们是一样的,“我要,我要,来!”
谢浔此刻特别想把水母的脑袋打开,看看祂一天都在想什么,他捏了捏水母的触手,触手谢浔手心扭动回应。
“不许动。”黑泥鳅一样触手果然一动不动。
触手通体黑色根本不存在血管,谢浔认真挑选地方,注意着水母的小表情。
针戳在触手的中段,水母抿嘴,脸皱在一起。
液体随着针剂缓缓推入,小东西的嘴巴越张越大,针剂拔出时怪抱着触手舔了口上面残留的液体。
接着脸囧在一起。
谢浔乐了一会,把针剂丢在垃圾桶里,坐在刚刚的位置拆新的一支。
谢浔在第一天只会打普通的抑制剂,24小时后补一支N型。
得到抑制剂满屋子撒欢的水母突然惊恐的啊了一声,谢浔把针管剩下的抑制剂推入,不明所以看过去。
水母抱着刚刚那条幸运的触手使劲晃了晃,触手摇头晃脑软趴趴的不会动了。
谢浔:“……”
祂捧着触手慌慌张张地跑到谢浔身边床上,泪眼汪汪的完全没有刚刚的兴奋劲,“哥哥,我的触手好像死掉了哇。”
黑色的触手捧到谢浔鼻尖的位置,让谢浔凑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