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浔没必要欺瞒,反正何沉年不会相信。
“……好。”何沉年想不通水母为什么是黑色会动的液体?
何沉年被液体咬过,刚拿到手时他好奇心上来摸了下,血液疯狂从不知名的伤口涌出,吓得他直接跳起来。
容易让人联想到63区的非人生物。
经过前几次,谢浔现在并不抗拒和水母睡在一起,他把水母放在怀里一起看学习视频。
水母的触手乖巧地搭在谢浔手臂上,眼睛是花花绿绿的图片,实则心猿意马。
视频跳转,水母黏黏糊糊喊着,“哥哥。”祂趴在谢浔的手臂上小幅度的转头,触手亲昵地攀附谢浔的手。
时间已经很晚了,水母经过上次很嗜睡。
“困了?”终端关闭,室内最后一丝亮光消失。
水母像某种喜欢在黑夜活动的爬行动物,祂又凑近些,触手无意划过谢浔胸前,带来微弱的刺激感。
其他的触手格外安分,谢浔不想显得自己多么敏感。祂有那么多出触手,不经意碰到很正常。
水母怯怯的声音传来,“哥哥,我可以像小羊那样跪着……”水母一时找不到合理的形容词,歪着脑袋卡壳,“…侍奉?哥哥。”
侍奉是祂在片里学到的。
空气突然凝固,水母看似乖巧的触手被谢浔从身前拽下来,吸盘发出微弱的啵声在寂静的房间无限放大。
谢浔的水母整天学不着调的东西,问出口的话也是如此。
谢浔老神在在,保持着上位的姿态,“无濯,你还不够?”
水母眼睫抬了抬,周围黑暗的场景在瞳孔中虚化只留下谢浔的面貌,“别人可以吗?叫……哥哥宝贝的男人。”
祂清楚的感觉到那个男人和其他人不一样,很亲近,很懂哥哥。
谢浔的心跳声出卖声音,他问出之前在脑海中飘过的想法,“你想跟我谈恋爱?”
谢浔只把祂当诡异粘人的宠物养着。
水母说话又平又缓,字字清晰,“不可以吗?我可以是人类。”
谢浔和水母是饲养关系,不掺杂任何。虽然看到上一世,让他对水母有所触动,但喜欢不是这样的,而且祂只是一只水母,很容易混淆情感。
谢浔会一直养着祂,像梦里祂“养”着自己一样,当做变相的补偿。
“睡觉吧宝贝,别想些有的没的。”
alpha翻身背对着水母,变相拒绝祂的示爱。
水母看着刚刚发出啵声的触手,轻轻地咬下一口,黑蓝色的眼睛盯着alpha脆弱的脖颈。
吃掉,吃掉,早晚都会全部吃掉。
第二天早,谢浔在陆上将的注视下登上直升机。alpha身高腿长,背影潇洒,不曾回头看一眼军部。
谢浔这次任务以请假掩饰,军官在休假期间突然死去和任何一方都牵扯不上关系。
机翼卷起的风带着陆上将的头发,陆沧把手中的硬币抛向空中,硬币落在手心,陆沧没有看正反面,看天意。
谢浔瞥了眼黑压压的军部,退出无聊的切水果游戏。
他把背包放在腿侧,背包拉链预留约摸一寸的缝隙,方便光投进去不至于里面太黑。
水母触手挠着背包发出细微的摩擦声,谢浔和祂对视上,昨晚的事一人一怪默契的没提起。
“宝贝,你说陆上将是不是有病。”谢浔点了点从缝隙中探出的黑色触手尖,只要手指轻微触碰,触手就缩回去,类似于打地鼠。
宝贝两个字出来,谢浔要什么,水母给什么。
水母做口型附和谢浔的话,上将有病,上将有病……
——
微风梳理树林,金色怀表左右摇晃,表盘上没有时针和分针只剩匀速转动的秒针,青年手勾着银色链子在手腕上缠绕几圈,吻了下妥妥收好。
穆隐耀嘴里哼着不成调的音乐,新染的红发在密林中极其扎眼,那是他刚出院跑去染的。
对身体有害也没事,他都要死了,让让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