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一口有多少,水母会不会变得更小。
谢浔渐渐有了困意,他本来并不困,顶多身体上累点,可能和谢无濯挨的近。
谢浔半阖着眼,把谢无濯跃跃欲试触碰到唇珠的手攥在手心里。
小孩愣了愣,视线飘忽,脸埋在枕头下一动不动。
青年和水母的模样在谢浔脑海里交错,谢浔对水母的智商和心智产生质疑,之前他也怀疑过,没上心。
“你多少岁了?”
谢无濯装作听不见,他对年龄没有概念,也不知道自己多少岁,他只知道自己不是小孩。
手指抓挠谢浔的手心,痒痒的,谢浔没松手。
谢无濯抽不回自己的手,另一只手尝试搭救,结果两只手都被哥哥锁起来。
人在被子里挣扎一会,终于肯说话,“不要,哥哥。”
谢浔松些手劲单手握着,谢无濯的脑袋半响没出来,谢浔担心他把自己闷坏,把人带出来点呼吸新鲜空气,谢无濯的脸颊肉眼可见的红。
谢浔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临睡前嘟囔句:“最好在我面前装得像一点。”
装的像我就不会把你丢了,只当水母养着。
谢无濯眼睫垂了垂,他精神头很足,激动的睡不着,这是第一次哥哥愿意和他睡在一起。
谢无濯小心翼翼地凑近,听哥哥心脏跳动的声音。
毛茸茸的脑袋挨着哥哥的心脏口,谢无濯的眼眸黑的深沉,模样也不再是小孩,等比放大的青年在谢浔心脏口落下羽毛般的吻,“我会的,哥哥。”
水母的特性让谢无濯想缠绕在谢浔身上,他确实这么做了。
液体穿过谢浔的后背缓慢试探地钻进睡衣扣子的缝隙里,拟态出和人类相差无几的体温,侵占的拥抱。
突如其来的东西引起谢浔身体肌肤战栗,谢浔微微蹙着眉头,无意识地说,“别随便抱我。”
谢无濯根本不听,他和液体共感着,脸色升起不正常的红晕,放肆地埋在哥哥心口上,微薄但致命的常青藤的常青藤信息素味也是他的。
谢浔做了奇怪的梦,他梦见一条巨大的蟒蛇疯狂的向他袭来,双腿却被藤蔓缠绕着动弹不得,惊恐焦虑中一股凉意覆盖在周身,谢浔潜意识清醒,感知到自己刚刚在吞咽,嘴里却没有任何东西,反倒是身上很沉。
“谢无濯,别压着我……沉死了。”谢浔迷茫地睁眼,只看见怀里的小水母,那么小的一个。
水母嗯哼两声被谢浔抱在怀里,触手缠绕在谢浔的手臂上,祂用脸颊蹭了蹭呢喃着道哥哥困。
谢浔又闭上眼睛,不再想巨蟒,“睡吧,宝贝。”
后半夜谢浔没有再做梦,他的梦都被谢无濯吃掉了。
谢浔不知道所谓的藤蔓是谢无濯抵在他腿间纠缠的腿。
第二天谢浔是惊醒的,从床上坐起连带着怀里的水母滚落。
主卧的窗帘遮光性远比次卧强,房间漆黑一片,谢浔点开终端,他睡了整整十四个小时!
一人一怪懵圈的对视。
易感期间的谢浔也不会睡这么长时间,水母歪歪脑袋,触手尖点点哥哥的手指,谢浔逐渐唤回感知,盯着水母的触手看,祂又小了点。
自己好像吃了很多。
谢浔回应地握了握水母的触手,水母两条触手勾着他的手,软趴趴一倒,睡在谢浔手背上。
谢浔:“……”怎么那么能睡。
不能再睡了,谢浔把水母带去洗手间放洗手台上。
水母被凉醒,张望一圈,晕晕乎乎地爬到水流开关上看哥哥刷牙,几条触手合力把开关拨开,触手接着细小的水流学哥哥一样刷牙齿。
牙齿是拟态生成的,刷不刷都无所谓,祂喜欢学哥哥的动作和行为,他们是一样的。
谢浔按停电动牙刷,饶有兴致的观望怪用自己的触手擦牙齿。
触手又接了点水,水母抬头看哥哥,歪歪头,这就结束了吗?
傻傻的。
谢浔咬着牙刷,抽出手边的湿巾,“嘴巴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