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孩的口欲期带到谢无濯身上,对谢浔来说无比恐怖。
祂哥哥哥哥的喊,谢浔有种养坏孩子的愧疚。
谢浔终究没舍得折腾水母,祂把小东西放下,揉捏着水母的触手尖。
水母哼哼唧唧拽不回触手,睁眼时被带进被子里,贴着人类的左心室。
液体感受到跳动的心脏,瞬间被安抚,触手勾过谢浔宽大的T恤领,吸在沾满红痕的皮肤上。
水母的嘴被顶开小口,不动声色地舔了两下衣料。
谢浔嫌恶地皱眉,把水母拎到肩膀处。
小东西小声嚷嚷着哥哥,往谢浔脸上供着贴,触手缠着谢浔的头发。
脸颊和柔软的水母挤在一起,凉凉的。
谢浔几乎每天都和水母腻歪在一起,荒诞又合理。
他微不可查的往水母的方向小幅度的蹭蹭,语气听不出情绪,“我知道你醒着。”
水母转头,偷偷用触手盖着眼睛。
俞承通知谢浔明早八点,会面12局。谢浔目光扫过,毫不犹豫删除。
小东西软趴趴贴在谢浔的脸颊上,祂吸取教训,时不时嘬口,既不会让哥哥讨厌,又能自我满足。
谢浔不可能察觉不到,他面目表情的订好闹钟。脸上热度未消,秉承着互相报复的心理,把水母放在额头上。
水母像冰箱保鲜层刚拿出来的果冻贴,身上携带的凉意在人类合理接受范围内。
终端时间十二点多,谢浔告诫没睡的小东西,“下回我说别这样,你应该停下,而不是往死里弄我。”
“都不是人。”谢浔一语双关的补充,又有点自相矛盾。
黑暗中,水母磕在谢浔额头上,眨巴眨巴眼,神情若有所思。
祂确实在装睡,想等哥哥睡着再醒。
祂本来就不是人类,明明是哥哥搞错了。而且很多视频里不要是要的意思,哥哥没说不要,只说别这样。
水母醍醐灌顶,祂小心翼翼的从谢浔的额头爬到耳边,张口咬着细嫩的耳垂。
哥哥好会纵容祂。
应该恶狠狠的把祂丢掉才对。
万一哥哥对谁都这样,水母震惊,那就惨了。
水母意识到这件事,着急到不分时间地拍谢浔的脸,“要继续生气呀,哥哥。”
“……哥哥。”
“……说话啊。”
怪歪歪头,摸摸谢浔的耳朵,小声喃喃,“哥哥不可以对别人好,只能对我好。”
“不能不管我。”
祂爬到谢浔的额头上睡觉。
闹钟响了几秒关上,谢浔从床上爬起来换了身衣服,捞起身旁的水母揣到口袋。
水母惊醒在狭窄的空间里瞎扑腾。
谢浔困得闭着眼刷牙,水母的触手慌乱地揪着他的衣服。
“别乱动,等会我们就走了。”
衣服,水母的心情瞬间好起来,“哥哥,去哪里?”
“拿东西。”谢浔说。之前给何沉年研究水母的部分没拿回来。
早上四点多,谢浔离开军部。
悬浮车自动驾驶,谢浔躺在悬浮车后座补觉。
水母趴在下颌处亲亲谢浔唇角下的小痣,睡着。隐隐的日光折射进来,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