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被小东西找的位置惊到,拍拍水母的脑袋瓜,“什么地方你找不到。”
这边三花突然对谢浔哈气,浑身炸毛,蓄势待发。
腿上的水母醋意大发,对着猫咪龇牙。一猫一水母疯狂对峙,眼看要打起来。
“我去!”谢浔没见过这场面,他一手盖过水母的头,迅速站起身,三花看着人类身后的漆黑的触手影,嗖地窜到灌丛里。
水母后知后觉,“……哥哥,我是想摸摸它的。”
“……你看我信吗?”谢浔缓过神,重新蹲下身,手递着半根火腿肠。
影子里没有猫咪,反而有只张牙舞爪的触手怪站在肩上,晃着祂凶狠可怕的触手们。
“哥哥心情不好?”
“没有,你怎么看出来的?”谢浔余光瞟见下出租车的何笙,没几秒何沉年和一个男孩从里面出来,谢浔离得远依稀听到几声姐姐。
不像何沉年的声音。
三个人类,哥哥的朋友,“哥哥,为什么偷偷看?”
谢浔回神,捏水母的触手尖教训祂,“我在喂猫。”
“可猫猫跑了。”
谢浔笑了,“欸,你好会顶嘴。”话音未落,水母迅速溜到他怀里趴在膝盖上。
谢浔瞟了眼走来腿影,枕在水母身上挡着。
胆怯的模样惹得谢浔忍俊不禁,“吓到了吧?”
水母心惊胆战抱着谢浔的脸,除了哥哥人类很恐怖,“好可怕。”
“哈哈哈哈哈……”
“别笑啊。”
灯光下的身影聚在一起。何沉年的视线跃过马路跳到对面的树影下,熟悉又陌生。
“看什么呢?”齐佑循着何沉年的目光看过去,只有车。
何沉年躲开齐佑,好心情消散,“没有,你房租什么时候交?”
齐佑自动往后退,狐狸眼眯起来,“没钱,姐姐都没找我要。”
何沉年嫌弃的啧了声,再看时,路灯下空无一人。
总不能是老大。
液体跑了这件事,他还没编排好借口。
谢浔哼着奇怪的调调,看起来心情不错,他放心不下,总要去看看两姐弟。
“我们现在去哪?哥哥。”
“回家。”今天没什么要做的了,该做的都做了,明后天人可能不在水银市了。
谢浔在酒店躺过先去洗澡,出来给水母拿了几件睡衣,去了阳台。
谢浔很少吸烟,除非心情差到极点。指尖在光屏上持续划动,返回键后,邮件销毁,谢浔好半天骂了句草。
输入刚记下来的电话号,谢浔没打过去。
烟夹在指尖,星火点点。风描摹着青年的轮廓,扯着衣服。
谢浔手搭在扶墙上,眼底透出一点疲态,尼古丁充斥进肺里,蔓延到呼吸。
“哥哥,我想抱抱你。”
清亮突兀的声音在身后炸开,谢浔飘离的思绪被牵引,“走路怎么没声?”还不穿鞋。
谢无濯红着眼睛,哥哥的状态很让他担心,今天都不对:“我不是人。”
谢浔笑的指尖的烟灰掉落,没话反驳,“水汽蒸到眼睛了?”
“哥哥。”谢无濯喊着靠近,谢浔没退后没往前,只在谢无濯要抱他之前,先伸手。
提前明示的近距离是没有依赖和习惯的,“哥哥,我想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