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久没递消息出来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翠娘摘下脖子上挂着的木牌交到沈年手中,“你若能找到他,把这个拿出来给他看,他便懂了。”
沈年郑重点头,翠娘她过的太苦不该像书里那般悲惨的死去。
归家已是深夜,屋里的灯火还亮着。
沈年轻手轻脚推门进屋,林闻溪还没睡下,坐在灯下缝衣裳。
他放下手里的活捧着灯过来给她照亮,“这么晚回来怎不说声,叫我忧心。”
她这两三日忙,少有时间和林闻溪说话,听着林闻溪的小抱怨自己也觉得成日将他一个人扔在这里怪可怜的。
“最近有事。”她回道。
“我看皇帝都没你这么忙。”
林闻溪现在偶尔会跟她说几句俏皮话,沈年冷不丁被他逗乐。
趁着沈年洗漱的功夫,林闻溪又在衣裳上缝了几针后扯断线头,收好针。
“先试试长短合不合身吧。”
他拿着衣裳在沈年身子上比划,沈年擦干脸上的水珠,穿上身让林闻溪瞧。
“宽了些。”
林闻溪说着低头手掌贴在她腰身上比量,而后揽到后背抱上她。
沈年早已习惯了他这些小把戏,任他动作,却在他身上好像闻到一股药味,她凑到他后颈上仔细嗅了嗅。
“你喝药了?又生什么病了?”
沈年推他起来问。
“没有……只是补身体的药膳而已。”
林闻溪最近安分的过头,沈年不得不多问几句:“当真?药方给我看看,补什么的?”
“三娘先前不是说我受了寒需要先调养,我用的只是常见养气血的药膳,没有什么方子。”
他有空做做针线活,养养身子也好,只要林闻溪不想着坑她害人,沈年也懒得去管他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吹了灯睡下,林闻溪不像之前那般拘谨,这两日都自己贴过来靠在她身侧。
反正他不闹腾沈年就由着他,近来实在没有多的精力在林闻溪身上消耗。
林闻溪自是没有那么乖顺,他喝的其实是个偏方坐胎药,他也不愿意跟沈年撒这个谎,但沈年先前说过这会子不要孩子,他也是不得已。
沈年在刘家铺子对面的酒肆要了一壶酒小杯慢酌,盘算着如何与掌柜刘家二娘搭讪结交。
不成想对方先晃着手上的玉扳指从铺子里出来,入酒肆里同要了一坛酒,哐当扔了一锭银子在柜台上。
她身材略微发福,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不用找碎银了。”
而后她转过身来,指了指沈年坐的桌子,“余下的给那桌添几个好菜。”
沈年挤了挤眉,十分诧异。
刘家二娘满脸堆笑的向沈年走过来,“不知是否唐突了沈娘子?”
沈年一时摸不清对方的意图,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小薇,小薇心领神会将手探到桌下握紧了腰间藏着的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