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长的看了阿久一眼,心中复杂。
阿久还天真懵懂的宽沈年的心,“我已同母亲提起过沈娘子,所以……沈娘子放心吧。”
“你母亲没去寻人打听打听吗?我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她若是知道了怕是要把我从你们府上轰出来。”
“这……有所耳闻,不过我想来不是沈娘子的错,那林氏如此凶悍善妒,沈娘子在外寻其他男子也是正常的。”
阿久一口一句林闻溪凶悍,沈年不免为他辩驳。
“平日他其实还挺温柔贤惠的,你究竟做什么把他给惹毛了。”
阿久默默忍痛停下脚步,鼓着脸向沈年诉委屈:“我不过问他劈柴的斧头在哪家铺子打的,但他不由分说就瞪着我把门给用力甩上了。”
“他一向在外人面前有分寸的很,应是你说什么让他疑心了。。。。。。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沈娘子只是一心向着他罢了,身为正君如此刻薄专横,沈娘子不该如此纵着他才是!”
“好了你根本不懂,他可是……!”
“可是什么?阿久不求别的,沈娘子能把给他的爱分我一小点就好了。”
“别说的这么可怜,这天底下的女子千千万,你也不一定非要吊在我这颗树上。”
两人各说各的,驴头不对马嘴,几乎要吵起来了。
二人都察觉气氛不对噤声,四下骤然间安静下来。
“倘若我可以帮你呢。”
阿久松开手,歪歪斜斜的站着,山中起了风吹着他的脸添了分冷意。
“帮我什么?”
阿久伸手将沈年身前挂着的木牌握在手心摩挲,“沈娘子,我知道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
沈年低估了阿久对她的痴狂,如同鬼影一般他已到了无孔不入,无处不在的地步。
沈年哪日哪时去了何处,见了什么人,全数都有暗眼跟着逐一记录呈给阿久。
“沈娘子想从刘宅中得到点什么,不妨直接告诉我,若沈娘子能答应让我过门为你的夫侍我什么都可以帮你,如何?”
沈年心中的那点愧疚随阿久的话烟消云散了,她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
“好啊,我要你帮我在刘宅寻一个人,若你真能助我成事就迎你入府。”
阿久喜上眉梢,也不问是何人何事,心心念念着心中的美梦,“我要沈娘子给我写一个婚书凭证。”
“婚书需两方长辈盖章按印,私定终身可是大罪,你胆子大不怕死,我可不想被流放充军。”
阿久:“无需沈娘子按印,我求个心安而已。”
沈年想着最坏也不过是身边多个男人而已,于是到了马车上取来纸笔写了几行字交给阿久。
“沈娘子的字本就如此,还是……”
“我不精文墨,你凑和着看吧。”
阿久忍俊不禁,越看沈年越喜欢,不吝夸她:“沈娘子不像那些冠冕堂皇的女子,还真是坦诚。”
他将那张纸小心翼翼包在帕子里藏进怀中掀下帘子,等车轱辘转起来才脱下鞋袜,检查自己的脚踝。
他刚逞强太过,肿了一大块包,但想到沈年拢在他后背时担心的神情,心下又生出甜蜜,不觉得有多痛了。
马车将驶入长街,刘家二娘派了人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