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为你好,沈府不是你呆的地方,就算和离我也不会不管——”
“我说了我宁愿死都不会离。”
林闻溪手中毫不犹豫的发力,刀尖刺破薄衫扎向他的肌肤,登时将染成一片红。
沈年冲过去掐住他的手腕夺刀。
“松手!你疯了,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林闻溪挣着继续向里面扎,沈年终于看见了他的脸,他眼角划着几滴本能的泪水,面目癫狂,“我说的每句话都不是开玩笑,你为何从来都听不进去!”
沈年将刀刃握在手里,声气几近于乞求,“你看到那些银锭没,我会给你置间宅子,日后我会供你生活……”
“我才不要一个人,为什么你宁愿这样都要扔了我,我天生就活该惹人厌对吗!”
林闻溪彻底崩溃嘶声喊着,他挣不过沈年反将身子往前一撞。
“别!”沈年腾出一只手向后推他,右手将刀刃在手心抓紧,剪刀的另一侧刃也压在她手背上,她的手似要断了一般,血滴滴答答的滴在地板上,声音越来越快。
“三娘……”
林闻溪看到沈年额上的冷汗,刹那清醒过来,松开手起身去求救。
他四肢发软没走几步便摔了一跤,爬起来又扶着墙出去。
幸亏有甲卫留下的金疮药很快止了的血,不然大半夜的弄成这么重的伤大夫都没处去找,这只手日后难保能不能使了。
林闻溪常年冰冷的手都被惊的渗汗,衣袖上到处沾着不知是他的还是沈年的血,红红点点一连串。
沈年躺在榻上向里偏着脸,由着林闻溪握着她的手摆弄。
“三娘,你说句话好不好,疼不疼?”
小薇在旁看的揪心,沈年和林闻溪近来一直闹别扭她知道,一直以来碍于是人家夫妻两的事,她从未多问。
而且她越发看出来了,沈年不像是传言中的浑物,林闻溪也不是表面看那般的端庄贤静。
这一出十有八九是林闻溪挑起来的。闹成的这样动刀见血的,她实在忍不住劝告沈年几句。
“三娘子若与少君处不来,不如写封信回去请府中人过来将少君接回去如何?”
林闻溪闻言抬眼幽怨的瞟了小薇一眼,摇着沈年的胳膊,“三娘,我不要回去。”
沈年疲惫的向小薇摆了摆手,“我做不了他的主,罢了折腾一夜了你回去歇着吧。”
“三娘子……”
小薇的话被林闻溪的眼神挡了回去,无奈退出门去。
林闻溪挨着沈年侧躺,又换了一副样子央求她。
沈年听的烦,“随便你吧,以后是死是活都是你自找的。”
林闻溪满意的在沈年耳边笑了声,“有三娘在我身边,我才不会死,会过的很好。”
沈年无言。
林闻溪又去亲她的脸,“那张纸我烧干净了,三娘以后不许再写那些字了。”
他不管沈年的冷淡一味贴上去搂抱。
沈年伤了手画不了图不说,吃饭都格外费劲,林闻溪只好换着式样煲汤给沈年喝。
自沈年不再提和离的事,林闻溪整个人都和煦了起来,煮的汤院里的人都有份,连清茸都有一碗。
“你怎么给自己不留一碗。”
沈年扭着头不敢看自己的伤口,药洒上去痛的她把身下的褥子抓的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