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姐,昨晚我也在那间别墅的客房里,洗完澡后还裸奔了,乔姐难道是打算先把监控藏起来,以后再找我要赎金吗?”黎舒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对裴毅寒说,“裴总,乔姐刚对你开玩笑的,所有楼上的房间都没有监控,那是供我们这群撑不到后半场的朋友休息的地方。”
乔凛瞪了黎舒一眼:“就你爱说大实话。”
害姐平白损失了一个亿。
当老娘这么辛苦要钱是为了谁?
哦,是为了我自己啊,那没事了。
短短的几秒功夫,裴毅寒像是被人从深海里捞出来一样,冷汗浸湿了后背,肺部也因过速呼吸而产生针扎一般的疼痛。
乔凛很乐于见到裴毅寒被吓得不成人形的样子。
为了这点小事儿就失去镇定,还想吞下乔家的财产?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现在看来,你对你那个金屋藏娇的小女朋友倒是真爱。”
堂堂一个豪门少爷,为了一次风流韵事就怕成这样,可见是遇到真爱了。
早先,乔凛一眼便看出裴毅寒是那种不会在外面玩的男人,因此,一向风流的她难得拿出了认真的态度对待这次商业联姻,而在遭到裴毅寒的背叛后,她也变本加厉地报复了回去。
忽然想到什么,乔凛笑倒在了沙发上:“该不会你昨晚就是把人家认成你那小女朋友了吧?天菩萨!明明哪哪儿都不像啊!”
然后她起身,一人分饰两角地自言自语起来。
“娇娇,你怎么忽然长高了啊?”
“因为这样才能把你抱在怀里。”
“娇娇,你身上怎么忽然多了这么多肌肉块啊?”
“因为这样才能抱得动你。”
“娇娇,你身上带的刀子怎么不小心戳到我了……”
“因为这样才能狠狠蛄蛹……”
“够了!!!”裴毅寒的忍耐在乔凛的戏弄中像是一条绷到极致的弹簧,终于“啪”的一下断裂了。
他的眼睛里遍布血丝,面部肌肉狰狞地扭曲起来,如同一头被惹怒的野兽,哪怕拼得个两败俱伤也要把乔凛撕了。
黎舒赶忙拦在他身前:“裴总,你今天是来做什么的?先把正事办好,乔总就是喜欢开玩笑……”
裴毅寒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丢给乔凛。
“新河镇那块还没开发的地皮,是我今天的底线。”
不久前吃下去的止痛药提前失效,浑身的肌肉都在刺痛,他已经一刻也不想要再应付乔凛了。
他此生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昨晚接了乔凛的电话,还亲自跑到别墅去接人,结果把自己都赔了进去!
乔凛毫不客气地接过文件,眨眼间便露出了亲和的微笑。
“裴总大气,今天又是表演又是倒贴钱,活如(该)……啊不,辛苦了。”
裴毅寒仇恨地瞪视着乔凛,要将女人的得意深深地刻在心底,完全不记得是自己先一步尝试暗算对方的,更加没有暗算错人的懊悔。
“乔凛,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昨晚是不是故意灌我酒?”
一拥而上的人群将他的四肢压制,那种恐慌难以言语,他仍然记得自己像是一只砧板上的肉菜一样,连内脏都被酒精腌入味。
“是。”乔凛收敛了笑容,从容地说,“我想着毕竟你是我未婚夫,被我朋友灌点儿酒,也算是给他们示个好,谁能想到你喝醉酒后居然还能把男人认成小女朋友?”
裴毅寒眯起眼睛,分析着乔凛话语中谎言的成分:“昨晚的一切都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