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垂眸,指节敲了一下空酒杯,发出清脆的声音。
“说吧。”
距离这么近,我才发现他的脸上也隐隐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嗯,酒后乱性的可能性更大了。
实战经验为零可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懂,完全醉了是o不起来的,就这种状态才是最容易酒后乱性的!
我用双手捂住滚烫的脸——再没有道德,再喜欢口花花,第一次认真起来说这种话,我也会羞涩的。
羞涩的开门英子顺势捧着脸,棕色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的侧脸,充满期待地问:“呐,大哥,你是不是也对我有意思啊?”
划重点,我说的是“也”,因为我已经在毫不掩饰我对琴酒有意思了!
闻言,琴酒抬起头,终于肯正眼看我。
我认真地看进他的眼底,看到了祖母绿色眸子里倒映出的我,深吸一口气才说:“其实,如果你愿意的话——”
话没说完,因为我眼睁睁地看着,琴酒的双眼顿时变成了一片清明。
而且是冰冷的清明。
琴酒薄唇微动,打断了我的话:“开门英子,你在想什么。”
是陈述句。
我的嘴唇抖了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只听见“哐当”一声,是醉成死猪也不安分的伏特加从桌子上倒到了地上。
他只是闷哼了一声,又继续打起了呼噜。
也幸好他没有醒,不然,我真的无所适从了。
因为,琴酒他直直看着我,没有一丝让我脑补出温情的机会。
“不要以为你可以强迫我。”
“不要以为你可以诱惑到我。”
“不要以为组织的所有命令我都要听。”
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也没有脑子去想这些。
因为,我感受到了他身上浓浓的杀气。
有那么一瞬间,我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很想杀了我。
这是第一次,我在他身上感觉到了如此真实的杀气。
不是被我气出来的那种虚张声势吓唬我的杀气,而是真真切切的,想要我死在他手里的杀气。
我被吓得有些说不出来话了。
是就因为我的胆大包天,是因为我这么个怎么训练都还是废物的家伙居然敢对他表白,还是因为……
可能都有吧。
浑身的汗毛都在战栗,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现在应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装作自己只是和以前一样不正经地说土味情话,继续去调酒。
我也确实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