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人就快炸毛,转身拉着纪攸宁去见爷爷。
老爷子现在一般不怎么出门,企业里大部分事务都交由手底下信得过的人分管,平时就在院子里养养花喂喂鱼,闲来无事打几下太极。
沈砚舟他们来得不巧,碰上老爷子正练着,只好在一旁安静等候。
等了有一阵儿,纪攸宁老毛病又犯了,不停舔嘴角,腹部也跟着一抽一抽地疼。
察觉到他的异样,沈砚舟随即轻咳两声,“爷爷,您什么能好啊,孙儿快站不住了。”
“这点耐心都没有么。”老爷子一声嗔怪。
纪攸宁赶紧把头往下埋了埋,想起林语书之前说过,沈家爷爷很可怕,比林叔叔还要恐怖一百倍,肚子越来越疼。
怎么办?
他好想……
倏忽,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他。
暖烘烘的,稍稍抚平了些因为紧张带来的腹痛。
“孙儿倒是想,没办法这身体太不争气。”沈砚舟说着又重重咳两声。
纪攸宁连忙给他拍了拍。
老爷子调转步伐转身,正要将手推出去,瞧见这一幕慢慢收回。接过管家递来的毛巾,擦着汗哼:“那不是有椅子么,赶紧坐着去,别又病了。”
“多谢爷爷。”
沈砚舟拉着人走进水榭,一点点去摸索桌上的茶壶。
几次都与茶壶完美错过。
纪攸宁暗中拍拍他的手背,拎起茶壶,倒了杯热茶递到他手边。
耳边适时一声低语:“再倒一杯。”
“这杯你还没喝呢。”
“快倒。”
纪攸宁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茶刚倒好,
老爷子擦完汗在对面坐下。
沈砚舟又低语一句:“跟着我,我怎么做,你怎么做。”
说完,将手里的杯子推到对面。
纪攸宁急忙跟上。
两杯冒着热气的武夷红袍先后送到跟前。
数秒过后,老爷子不禁笑了,边笑边对旁边的管家道:“老余你看看他,聪明劲全用在这上头。”
“哪儿的话啊。”管家附和地跟着笑,“大少爷这是孝顺您呢。”
“你就会替他说好话。”老爷子拿起其中一杯,喝完后细细问:“最近身体怎么样?”
沈砚舟:“托爷爷的福,还算精神。”
“眼睛呢?”老爷子又问了:“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
“卢医生说,脑内有瘀血,动手术风险很大,得慢慢消。”
“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好。”
医生都不确定的事,他哪里知道。
沈砚舟笑了笑。
见桌上另一杯茶动也没动,继而提醒:“爷爷,先喝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