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香火缭绕,沈昭野叫他们找地方先歇一歇,捐了香油钱换来几把线香。
回来便看到,纪攸宁从包里掏出一只印有猫咪爪子的保温杯。拧开盖子,将水倒进杯盖吹两下递给他哥,“我加了蜂蜜,甜的。”
沈砚舟杵着盲杖,靠在他身边没抬手,只说:“好累啊。”
“那待会儿喝。”
纪攸宁听不懂话外音,以为他不渴,转手自己喝起来。
没等喝完,沈砚舟忽然问:“宁宁要不喂我?”
“咳咳咳……”
纪攸宁不禁呛了口水,圆润的眼睛瞪得老大。
沈砚舟抿着有些干裂的唇,随即又打消这个主意:“算了,我再缓缓。也就是现在手脚发抖,站不稳,缓个半小时可能就好了。”
半小时,那不要渴死了。
纪攸宁赶紧往杯里倒满水,凑到他嘴边,“我喂你喝。”
莹白手腕贴近。
加了蜂蜜的水,果然够甜。
目睹这一幕,沈昭野愣在原地许久,直到身后响起一阵拍掌声。
“高,这招实在是高啊。”戴着口罩帽子全副武装的男人走近,声音异常耳熟,像在哪儿听到过。
沈砚舟看了过去,很快又收回目光。
见他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男人笑了声摘下口罩,“是我啊,怎么戴个口罩就不认识了?”
纪攸宁记得对方,初见沈砚舟的晚宴上,挡在他们身前帮忙解围的那位。
“谢哥!”沈昭野这才认出,“你怎么……”
话刚出口,他就想起来了,谢哥年年都来拜神。
未免被其他人认出,谢云策又谨慎地将口罩戴上,指向正殿方向,“拜神的话赶紧去,待会儿人就多了。”
沈昭野二话不说,分了把线香给纪攸宁。
“我哥不拜,咱俩去。”
……
两人走后,谢云策悠哉悠哉逛到沈砚舟身后背对着,“你又不拜神,来这儿干嘛。”
“爬山啊,正好锻炼身体。”
谢云策挑了挑眉,“五百多米爬上来,不怕别人起疑?”
“要的就是让他们起疑。”沈砚舟捧着杯盖,吹两下慢慢啜饮,“不起疑,怎么露狐狸尾巴。”
“哦?那刚才也是演戏?”谢云策清了清嗓学他:“我手也抖腿也酸的啦,要是喂我喝就好了,你不喂也没关系,渴死我好了啦。”
“谢云策!”
“喊我干嘛啦。”
“听说你爸又给你整出个弟弟。”
谢云策:“……”
沈砚舟:“有时间笑我,不如早点把他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