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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3(第2页)

“……洛蔓…?”就快要把那些满满当当的不可置信用自己的语言表述出来,在哈珀望向我的过程中,她沉默了好一会,才终于舍得让自己的声带模拟出那句呼唤,“你去哪里了?”她问,“我没在公寓里面看到你……反倒在报纸…”

“噢,那不重要,”我草率的想替哈珀翻过那需要解释数次才能传递原因为何如此的那一篇,她凝重的脸上没有笑容,而我却想让上面至少抛弃愁眉苦脸的不解,向前伸过去的手抓住命运一样抓住写着密密麻麻单词的本子,主动开口问她道:“……这是什么?哈珀?”,但心中却早已经有了确切无比的答案。

“嗯……是个电影剧本。”哈珀清晰无比的回应出现在我的耳朵里,她可以被察觉到的闪躲会是我无法面对的残忍,或者说是一种凌冽的刑罚,挥舞起来的鞭子般抽打在我的身上,因为,她正在掩饰其能够让我感受到疼痛的现状,装模作样的好似从未品尝过如此的悲哀般,希望与我一起对它视而不见的保留其承坦,对我解释起来道:“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好吧,我承认,你的聪明脑袋也许早想到了这些……这是安琪留下来的另一个剧本,在她决定和你去迈阿密前,她把它交付给了我……作为……作为她的下一部电影。”

“你们倒是会为我考虑未来啊,”穿透了所有的虚情假意,似乎我没办法再继续容忍哪怕一秒钟似的,只任凭相对的反应折射来表现出痛不欲生的惨状,再也没有总是自我反悔的指控,那些责骂,就像我真的想要对一切都索性放弃的决心,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彻底占据了我的所有理智,再也不想去顾及分明早已经漏出一角的落魄那般,失神的在嘴中那句:“随便找什么人去演吧,我不想,我只是不想再和安琪扯上关系了。”出现的时候,被抽干了全部用来伪装的能力那样,找不到自我的本能那样坐了下来。

我想,我本应该抱有着绝对的期望来面对哈珀的,就像是我打从心底的需要她说些什么抚平我的那些创伤,来尝试着像安琪一样,在这绝对的抗拒里,找到自己专属的方式,先用那些毫无考究的甜言蜜语把我的心情哄到再次放晴,再次帮助她说服自己,为本就离谱的想法添一把火,直到火势无法扑灭,愈演愈烈的让我呻吟着给予,可是,她没有这样,一个跟随安琪十三年,她的合法养女,竟然连她的一些处事皮毛都没有学到吗?

讽刺的笑挂在我的嘴边,快把树枝也一起拖拽下去的果实般摇摇欲坠起来,就在她近乎怜悯与挣扎的瞳孔深处,还有那样一句斟酌良久之后才终于说出来的:“洛蔓,安琪的意思是……这部电影不需要你参演,而是……是我。”中央,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从我背后的骨头穿透了我的身体,将那些我自认为早已干涸的血液,那些逐渐干裂的深红痕迹,都变作别样的精彩绝伦。

“要你来演吗?”没有嫉妒,甚至没有依靠绝对血缘当做合格的依据后,才能发出的质问,我看向哈珀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就连我也心生惊讶,自己竟然能够做到对她与安琪的亲密过往保持毫不在意,只想着同病相怜的要去感叹,去安慰这个仿佛下一秒就要在我面前破裂的灵魂。

这也许算是另一种程度上的愚蠢吧,也许,也许是这样的。

不过,当我将自己的手,那带着我自己也分辨不清是怜悯,还是仅为了感知她颤抖频率的手,放到哈珀那仿佛一折即断的脊背上,试图从自己早已千疮百孔的词汇库里搜刮出一些能称之为安慰的碎片时,我究竟是真的在将她当作一个与我一样会疼痛,会恐惧的活生生的人来试图拥抱,还是仅仅只是因为,在她这种显而易见的,崭新的痛苦面孔前,我终于得以喘一口气,终于能从那永恒的,被审判的位置上暂时逃离,转而站在一个看似安全的高地,去俯视,去品味另一种形式的,由安琪亲手颁发的折磨,从而获得一丝极可悲的,扭曲的优越感呢?

我伸出了手,不是想要去拥抱,而是向着那本过分安静的,却如同诅咒放在我与哈珀之间的剧本探去,一如它容纳了所有问题的答案,安琪灵魂,她的笔触……被她曾经握住后,尽情挥洒的那些文字……它们会是我需要的一种虽然虚无,但却有着令人沉溺其中能力的陪伴吗?

一种陌生,近乎接近柔软的冲动驱使着我,让我几乎带着虔诚地翻开了剧本的第一页,我的目光,那些习惯在黑暗中搜寻敌意与算计的目光,甚至连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它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作如若最温柔的羽毛般轻轻拂过那些工整的字符的,但或许这就是母亲与诺女儿之间的连接,它让我变成了一个自己并不熟悉的人,让我的喉咙开始发紧,吞咽了一下,才用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试图混淆进全部理解与温柔的,几乎是气声的语调,缓慢地,一字一句地,为我,也为哈珀,念了出来。

“……一个女孩,”我顿了顿,感受着这个词在舌尖带来的奇异平静,但,皱起来的眉却总是有着窥探的决策力,它感到不太妙,一步一步的伴随着那一句:“她不在制片人充斥着雪茄味和伪笑的办公室里,她在图书馆,只有尘埃和旧纸页味道的……安静的图书馆里。”而愈来愈僵硬。

我真的读出了写在纸上的内容,还是这只是我在杜撰一些能够让我尖叫着化为几千片碎片的赞歌?

所有的本能都驱使着我应该选择在一切被记住之前停下来,但我怎么能对着与安琪有关的内容保持全然冷漠,佯装毫不在意的忽视它们呢?即便……即便我知道,它会是我无法面对的内容,却还是继续喃喃细语着说道:“……她有一种天赋,不是如何取悦镜头,或是看穿男人欲望的天赋,而是…她能读懂星星,那些几百年前,被一个女人用羽毛笔和心血,刻在羊皮纸上的,沉默的星星……”

说到这里,一种苦涩的,了然的笑容开始在我的脸上凝聚了,纸页在我的控制下发出轻微的哀鸣,我翻过一页,目光落在后续的情节上,那个为历史中无名女性正名的故事,像一道过于刺眼的光,让我不得不眯起眼睛。

“你看这里,哈珀,”我近乎耳语般地对着身旁的女孩,也对着我自己说着,讲解着,分析起来剧情般道:“她找到了她,那个被遗忘的,被偷走了一切的女人……她要为她发去声,要把她的名字,从历史的污垢里,擦亮……”

说到这,我抬起了眼睛,望向哈珀那双盛满不安与懵懂痛苦的折射,那里面映照着我同样破碎的影子,正与我同样无声的进行着苦不堪言的隐忍。

“你明白了吗?”我用尽了自己堪称友善的最后一点力气,让声音保持这虚假的平稳,缓缓的叙述着说道:“这是安琪能给你的,哈珀,这很好,难道不是吗?她为你建造了一座纯洁无瑕的水晶宫,一条直通云霄的,铺满了智慧与美德的阶梯……你难道会对她的爱感到为难吗?可是……”

我斟酌着想要劝导哈珀接受安琪爱意的那些话语被无声的泯灭在了每一次吞咽口水的紧张感中,无法自拔,哪怕我深切的知道自己合情合理都应该对她说出一声祝贺,来让她的小心翼翼被轻巧的掠过,但可惜,沉默就像浓稠的液体,只需顷刻便灌满我的食道,填满了四周的每一寸空气,让我无语凝噎的看着哈珀那张满脸充满着不忍表情的脸颊,她因为悲伤而垂下来的眼睛,她要说些什么,否认些什么吗?

挪动着嘴唇,犹如聚集勇气,哈珀的脸被那些呼之欲出的话语转做通红,她没让我等待太久的时间,就在感知到我的视线再一次传递与自己的瞳孔内的几秒后,便豁出一切似的喊道:“洛蔓!你别乱想!就像我之前和你说的,我不要安琪的遗产,我也不会要这个剧本!”

“什么……?”伟大的决心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没有什么留给我思考应该怎样反应的时间,只因为,恰好在哈珀将这句话全盘托出的一瞬,原本在餐厅里如背景般低回萦绕的演唱声突然戛然而止,仿佛是上天刻意为她的宣言铺设了一个空荡荡的舞台,而我就是其中唯一的观众。

不去在乎哈珀的声音是怎样化作回荡在整个空间里的回音壁,顽皮的开始撞击每一张餐桌,每一个瓷盘,每一盏吊灯下的阴影时,引得那些原本沉浸在闲聊与刀叉交错中的客人们,像被同一根隐形丝线牵引般,齐刷刷地将视线投射过来。他们利用着类似好奇的窥探,夹杂着不悦的皱眉,还有的仿佛在品味一场意外的戏剧的凝视,不由分说的投以注视,但在这一片足以把呼吸一并夺走的海洋中,却有那么一处盲点。

舞台的一侧,那里站着的米克,他正与一个黑色头发的,高大如雕塑般的男人进行某种亲密的交流,那男人看起来像极了刚才演唱的灵魂,带着一种摇滚的野性与疲惫的余韵,不经意的朝我的方向望过来,嘴型轻巧的问米克道:“啊,这就是你刚刚和我说的洛蔓贝尔吧?果然,她的确与众不同。”

深邃的湛蓝色眼睛像是一种文化的代表般与接下来的笑声自成一体,米克的侧脸在灯光下闪烁着那该死的英国式从容,他后知后觉的转过头,对我眨着眼的同时,颇有点炫耀意味的说:“是啊,那是洛蔓,我的洛蔓。”

嬉笑的表情令人恼火,米克没有注意到我与哈珀之间略显尴尬的气氛,扯起嘴角眯起眼眶,又一次拿出了自己一如既往的好态度朝着我挥了挥手,无声的对我传递着那一句:“洛蔓,快来,我要把你介绍给这个看起来像是一个连环杀人犯般的男人。”,然后,我就真的想朝着他的方向走去,我也确实将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只不过……哈珀在我正式向前挪动自己的脚步之前,不由分说的拉住了我。

“洛蔓,洛蔓,听我说…”她以一种极为奇怪的仰视面对着我的脸,这样的姿势正好能够感受能够让她看起来过分尖锐的下巴被展现出来,像是只可怜的,无家可归的小猫一般,我总算知道了当初安琪选择收养她的原因,而,现在,这原因让我也一并为她停下来,成为令种意义上面执迷不悟的人一样,保持自称为必然的缄默,边停顿边看着她从放到吧台里面的帆布包里面拿出了另一叠更厚,边角有些卷曲的稿纸,轻轻地放在了那本完美剧本的旁边,像卑微的献祭那样递给我。

“我……我偷偷写了自己的东西。它很糟糕,我知道,它混乱,幼稚,一点也不像安琪……可是,它是我的。”,那双暗绿色的眼睛里,先前出现的不安与挣扎被一种奇异的,微弱却坚定的光取代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很轻,却像一根细针,试图刺破厚重的帷幕般道:“……安琪为我安排好了一切,就像她曾经为你安排好一切一样。只是……洛蔓,我害怕…我一个人做不到。我不知道该找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是唯一一个从她的世界里活着走出来的人,你是唯一一个懂得这种……这种被完美扼杀的感觉的人。”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试图去证明我刚刚对她的设想是完全错误的,噢不,我面对的人究竟是早已死去的安琪,还是,这个混合着巨大的恳求,羞愧和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说出那句:“求你了,就当是……拉我一把。我不会求你为我去交换什么,我只求你给我一点点勇气,或者……或者只是来告诉我,我这样去做,并不是一种彻底的愚蠢和背叛。”的哈珀?

我分不清如此缱绻将两个身影互相融合的猜疑,怎么世界上的每个人都需要从我的嘴巴里得到宽恕,随时给予我新的修女长袍进行多一次祈祷,祈祷黑夜过后总会出现白昼,祈祷我拥有足够多的伟大去试着原谅一切,原谅…原谅。

我很快在自己的脑袋里想好了解决哈珀不安的另种方式,轻轻为她抚去泪水时,将自己的侧脸埋进她的头发一侧,轻声细语的对她承诺道:“我会为你找相关人员进行拍摄这部电影,哈珀。不需要去感到抱歉,也不要觉着你对不起安琪……人,活在这样的世界里,本来就不是为了要对得起哪个路过自己生命中的人的。”,而她,也终于如同我所想要的那样笑起来。

“真的?上帝,唔……你要通过蒙大拿先生的帮助吗?”哈珀止了泪,重新对自己的生活燃起了希望一般,却又带着多余的顾虑那样又说道:“但是……他会答应帮我们吗?洛蔓,如果他需要的报酬是之前你经历的那些事,那我们还是算了吧。”

“蒙大拿?”我狐疑的挑起了眉,不太确定为什么哈珀能够知道托尼的名字,但她却表现的坦坦荡荡,几乎没花费构思话语的时间,就继续说道:“没错呀,他的名字叫安东尼还是什么的……昨天他和一个金发女人来到这里,一开始,我还以为他说的那些关于你的话是假的呢,不过,后面他给了我一份磁带……天呐,我把它放在哪里了?明明就在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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