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正常,白厄。爱就是这样的。]
[爱是什么样的?]白厄有些茫然了。
[爱不仅仅是尊重、奉献和牺牲。]昔涟说:[还有嫉妒、独占欲和保护欲。这些都是正常的。我觉得你需要坦诚一点,没人是完美的、没人是纯粹的圣人,翁法罗斯的灾难已经结束了,你不需要那么逼着自己,白厄。]
可是这也是白厄第一次产生心动、第一次面对爱情,所以他很迷茫。因为太过珍惜了,反而自己陷入了纷乱的思绪。
他迟迟未回话。
昔涟见话题有些沉重,语气又轻快起来。
[如果人性都不复存在了的话,之前阿格莱雅女士神性和人性的对抗,又算得上什么呢?]
她最后总结道:
[别自己一个人烦恼啦~去和她说说吧,她很好,会妥善地处理这件事的——但是看你这副模样,也说明你在
走出那种为翁法罗斯不顾一切的状态了,我很为你高兴,真的。]
……
昨天晚上,金人巷的角落里。
“——什么?你问大爷我怎么和男朋友沟通???”
尾巴大爷用尾巴尖儿的那一点火焰挠了挠下巴,“本大爷看起来在这方面很有经验的样子吗?”
“而且那小子居然也会和你闹别扭?”
尾巴想起这几天白厄表现出来的粘糊劲,恶寒地抖了抖:
“不是我说,他居然舍得和你生气?想象不出来,完全想象不出来。感觉他像是那种你开玩笑拍他一巴掌,他还会觉得你的掌风好香的那种人。”
你想起之前在圣殿帮特莉丝找戒指时,白厄以为你要打他,还很认真地说可以,甚至把脸又凑得近了点,隐隐有些期待的样子。
……不愧是老辈子,眼光就是毒辣。
你:呃……这个……
你很诚恳,“因为尾巴大爷很有魅力,又活了这么多年,即使自己没有亲身经历过,单单是观察别人,应该也积累了一点经验吧?”
尾巴被夸得一噎。
“……你这丫头,还挺会说话。”他咕哝着,好像完全放弃了挣扎,又看了眼等在巷口紧张得四处张望的藿藿,“好吧,其实我确实有个法子……”
“先把藿藿支开,接下来的话题她不适合听。”
他严肃着说。
……
今晚逛街逛得晚了一些,你们就没回列车,干脆在罗浮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
白厄坐在椅子上,把白日里买回来的东西一件一件地堆叠整齐,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要怎么和你说。
身后的浴室水声淅淅沥沥,没过多久就停了,然后就是浴室门被“哗啦——”拉开的声音。
白厄没回头,“洗好了?快穿上衣服,别着凉了——”
一双柔软的手从身后抱住了他。
白厄一僵,剩下的半句话卡在了喉咙里。
身后、带着点热气,还有刚刚沐浴过后的湿润水汽。他的嗅觉很敏锐,甚至能闻到你身上那种奇特的香味,不是香水、也不是别的什么,和勿忘我的香气混合在一起,蹭得他鼻尖痒痒的。
若是只是抱一下,他绝对不会这么僵硬地。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没穿平时的睡衣,反而是……露肤度更高一点的衣服——老天,他甚至能感受到,那种肌肤柔软的触感,从小肚子到胸口,还带着薄纱的蕾丝质感……
是什么?
白厄不敢多想。他狼狈地低下头,不敢回头去望你,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把你狠狠揉进怀里,然后把那点身上蔓延开来的热度也传染给你。
不行,说好了今晚要好好谈谈的,虽然你们确实也已经好久没做了……不对,为什么要想这个……清醒一点啊!有点自制力行不行!?
男朋友僵着身子不说话,白皙的耳朵全红了。
你本来很自信的,这会儿见他反应不对,心里也打起了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