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送给她,也没有犹豫的收下了。
姚知昭表面上虽然不露异样,但心里如同小鹿莫名的乱撞。
我望着姚知昭,轻轻松开她的身子,扶着纤细的肩膀,认真的说道:
“这五颗小珠子不是饰品,是用槐树枝雕刻成珠的禁制法阵,名叫槐珠阵,输入一丝灵气就能推动它,可能抵挡得住李秀梅的攻击,你赶紧恢复灵力。”
姚知昭点了点头,只是很快反应过来,一脸惊奇的说道:“还有这样的布阵方法,宁长岁,难道这是你做的?”
我微笑道:“嗯,消耗不少槐叶的灵气炼成的,对了,我还是称你一声姚知昭吧,等会如果你恢复灵力,不管是否能用到这法阵,你往洛姑娘那边逃跑,万一我死了,你不用觉得愧疚什么的。”
说罢,我松开姚知昭的肩膀,握着她给的银月长剑,用掉最后一小口灵气,化作灵力,猛然起身,朝着李秀梅奔去。
趁着李秀梅手臂没有接好,而且姚知昭灵力没恢复,推动不了槐珠的阵法,我必须要扰乱的李秀梅的心境。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槐珠的阵法是否能抵挡李秀梅的攻击,其实我心里没底,否则我用最后半口灵气推动阵法了。
所以,我不太敢冒风险去赌。
姚知昭为了来救我,导致到她身陷死局,是我的原因,她必须活下来。
我不是什么圣人,也只想好好活着,却因果缠身。
用剩余两年的寿命,来了却因果,为老道士报仇。
姚知昭意识到什么,娇躯蓦然挺起,却还没恢复力气,又踉跄跌倒在地,焦急的喊道:
“宁长岁,你要做什么,你回来,那老妇是金丹境,你打不过她。”
我停忽然站停脚步,没有转身看姚知昭,将最后一小口灵气化为灵力,作孤掷一击,盯着不远处的李秀梅,笑道:
“李秀梅,我除了寸光阴剑法,其实还有底牌,你要不要瞅瞅?”
李秀梅神色阴沉不定,不过毫不放在心上,手臂伤口处散着淡淡的金光,皮肉经脉以肉眼的速度在愈合,讥笑道:
“小畜生,你拖延时间也没用,反正马上要死了,对老身来说,你再怎么呈口舌之快,无非就是想死的痛快些,没门,既然你没有考虑过成为老身的人,等会我让你眼睁睁看着老身看一剑一剑的斩断那小女娃的手脚,再慢慢折磨你。”
这老妇果然恶毒,不是嘴上耍功夫,凭我清楚她曾经做的狠毒事,是真下的了手。
我心境出奇的平静:
“本来呢,我想将你引到那鲤腾河的三岔处,用煞气困住你,亮出最后的底牌斩杀你,只是可惜了,我千算万算,还是不如天算。”
我持着银月横在眼前,两指头点向额头,指尖凝聚灵力,涌入气窍内。
一寸一寸的强行破开气窍,动用本命心剑的剑气,能杀李玉梅就最好,打不过重伤她也值得,让姚知昭有机会逃走。
如果我气海没有破碎的话,和练气士一样能凝聚灵力,也能祭出心剑。
眼下只能强行剥开气窍这个方法,从气窍里移出剑气附在银月上。
“嘶!”
我倒吸一口冷气,额头传出一阵剧烈的入刀割般的疼痛,裂开了一道血缝。
这种难以忍受的痛感,剐骨剥肉也不过如此,疼得我冷汗直流。
姚知昭莫名的心神不宁,知晓我要做什么,神色顿然惊慌起来,用力的咬着雪白贝牙,身子一步一步爬着,哀求道:
“宁长岁,不要这样,你会死的,快停下来,我答应做你女朋友了,快给我住手,求你了,不要。”
姚知昭平生第一次求人,眼眸朦胧婆娑,映出了晶莹的光泽,白皙双颊缓缓滑过泪痕,如同白纸一般素描出秋景过后的悲戚。
姚知昭每爬一步,目光凝视着前方头也不回坚定的背影,不断地呐喊哀求,灰白色的练功贴着地面上,沾满了黑土碎泥。
李秀梅喉咙像是吞下了一团粉灰,声音沙哑怒喝道:
“小畜生,你真是一心求死啊。”
李秀梅看出我的不要命的从气窍内抽出剑气,顿然感到不对劲。
她有些急了,疯狂运转灵力,伤口处的金芒愈发璀璨,皮肉如焊接一般缝合链接,加快愈合断臂。
姚知昭身子是恢复了一点力气,身子踉跄摇晃走来,神情焦急万分呐喊:
“宁长岁,你别出剑,给我回来,你听到我的话没,我叫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