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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第4页)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时代的兄弟会到底在哪呢?

埃利奥不是没有尝试过寻找他们。但他确实对兄弟会的这段历史一无所知,确切地来说,他的先祖亚诺多里安所处的法国大革命时代早就在上个世纪末就结束了;哪怕是按照拿破仑第二次战败的那个时间点来算(假设亚诺仍和他有联系),那也是几十年前的1815年了。

而埃利奥眼下所处的年份,是1845年。

按照正常寿命推算…(埃利奥其实也不清楚亚诺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但不管怎么说,埃利奥也不可能为了去见亚诺一面特地跑到法国去——他刚刚会讲意大利语,但对法语还一无所知呢!

至于弗莱双子所处的工业革命时代,大约似乎也许正在开始。但那也是1868年开始的故事了。所以埃利奥只能遗憾地认识到自己处于一个尴尬的夹缝年代,没有确切的兄弟会记载。就算有的话,也一定没收录在现代刺客根据基因记忆做出来的那些游戏里。

但就在埃利奥独自沉思的时候,窗户被轻轻地敲响了。埃利奥从沉思的状态里清醒了过来,绕到办公桌后打开了窗户——他此时正待在乔托的办公室里,替他处理一些本地的事情。还有些标着红色的信件他没动,乔托说会有其他人处理——

“哇哦。”埃利奥说。

但他没想到会是阿诺德。这位奥地利秘密情报机构的首席从窗户里灵巧地翻了进来,看起来对埃利奥的在场也有点意外。但那点意外很快一闪而过,他对埃利奥客气地点了点头,就直接拿起了桌上标红的信件。

“乔托拜托我在他远离彭格列期间帮他处理这个。”阿诺德说。

埃利奥也对他点了点头,心里其实对阿诺德会对他解释这一点也有点意外,“乔托跟我打过招呼了。”

尽管对乔托这么做很是纳闷(不仅是他到底去做什么了,还有他是怎么想的,居然把这些事情交给一个奥地利秘密情报局首席来处理),埃利奥还是什么也没说。也不知道乔托是怎么和阿诺德提起他的,显然阿诺德也怀有某种疑惑,但大约是出于和埃利奥一样的心理活动,他也什么都没说。

于是,他和阿诺德就这么很是和平地共处一室了。除了偶尔翻动纸页和钢笔簌簌书写的声响,房间里一片宁和的安静。但尽管时常有书写的需求,他们谁都没坐到办公桌后边乔托常坐的那把椅子上,虽然那儿很显然更方便书写;所以,事实上,他们正面对面地坐在两张沙发上,处理着临时堆在他们的膝盖上的那些纸张。

“部里解禁了一些文件,”阿诺德忽然说,“三十年期满。我在研究它们。”

他一边说,一边匆匆在信件上备注了什么。埃利奥一开始还津津有味地沉浸在爬墙悔婚、争水夺地等八卦琐事中,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才意识什么。

“你在对我说话吗?”埃利奥有点儿莫名其妙地问。

阿诺德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看起来像是“那不然呢”。埃利奥同样回以“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个”的眼神,但阿诺德随手又抽出一封信,继续低下头替乔托工作,就好像他只是在闲谈一样。

“阿诺德”和“闲谈”。想想吧。那就像是在海里看到一匹马一样莫名其妙。

“关于波拿巴。”但阿诺德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哦,拿破仑波拿巴。”埃利奥纳闷,“但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提这件事。”

“他在位时,”阿诺德说,“情报显示他身边有个‘守护天使’。我的前任没能证实,但记录了下来。”

这一次,他在抬头的时候瞥了一眼埃利奥。埃利奥也正挑眉看着他,但不再问为什么了。他只是放下了手里的八卦,抱着手臂往后一靠,摆出“请继续,我听着”的架势。

“和其他佩剑的‘守护天使’一样,波拿巴的这位守护天使战斗起来犹如恶魔。”阿诺德说,“兜帽遮脸,隐于烟雾人群——所以身份成谜。但我们还是抓到了一点特征:他手腕上绑着一把小剑,脸上有一道疤。”

他没再低下头,假装他们有在专注工作了。阿诺德抬起头的时候,目光在埃利奥手臂上特别加厚的护腕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意味明确地落在了埃利奥脸上那道横过鼻梁,一直划过左脸的疤痕上。

埃利奥耸肩,“所以?”

刺客都做好阿诺德会为了这件事向他开炮的准备了,毕竟,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为什么要费劲绕那么大一圈从秘密文件开始呢。阿诺德大约也从埃利奥那副死不承认、但又紧盯着他的神态里猜出了点什么。至少,埃利奥认为他应该猜到了点什么秘密。

在这份“我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假装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假装不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在说什么”的默契氛围中,他们互相凝视了一会儿。寂静可闻。

“那已经是距今三十年的事情了。”但阿诺德随即垂下了目光,像是交战中优雅地退让,“正常人都不会把你和他联想到一起。但仍然存在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想象力太过丰富的人会怎么看待你,甚至是‘好奇’…你那标志性的法国剑术究竟从何传承。再加上,随着文件的解封,我不会是唯一一个注意到此事的人。你应该更小心点。”

如果说埃利奥刚才的表情还相当“端着”的话,那么在阿诺德开口之后,埃利奥的表情就变得有点疑惑了。而在听到阿诺德堪称温柔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埃利奥的表情甚至称得上是愕然。

他就这么愕然地沉默了一会儿,很是费解地盯着阿诺德。后者神色如常地翻过几页文件,给今天的工作收了个尾,然后严谨地把它们堆叠整齐,严丝合缝地摆到了乔托的桌角上。

“你不会还想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件事吧。”阿诺德说。

埃利奥含糊地承认了此事。出于尴尬。但阿诺德看了他一会儿,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细微的笑意。他没有直言,而是转而称赞,“你那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非常高尚。”

埃利奥很快明白了他指的是自己返回火中救人的事情,“任何人都会那么做的。”

“那可不一定。”阿诺德说。奥地利人站了起来,低头理了理袖口。那看起来像是个离开的征兆。出于对他的尊敬,埃利奥也站了起来(反正他也没在工作有一会儿了)。这让他们之间的物理距离拉近了许多,而阿诺德转头看了他一眼,眉毛忽然生动地一挑。

“至少斯佩多就不会那么做。”他狡黠地说。

埃利奥差点没忍住笑起来,然后连忙欲盖弥彰地捂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假装那是一个深思的表情。这等拙劣的掩饰对情报部门首席来说当然是白费功夫,但他没有指出这一点,只是允许自己常年冷峻的神情里再次闪过一丝笑意。然后,他就对埃利奥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

“下次见。”埃利奥对他的背影说。

阿诺德没有回头。这就是他一贯的做派,埃利奥对此一点儿也不惊讶。真正让埃利奥感到惊讶和慰贴的,是阿诺德居然会特意提醒他要小心。重新坐下来的埃利奥不由得开始思考他这一提醒的深意,毕竟,从来没有人会为没有一点儿发生预兆的事情提醒另一个人。

思考着,埃利奥从马甲口袋里掏出了那本实验记录。不知为什么,斯佩多似乎忘了从他这里要走它,哪怕只是借阅。但不管怎么说,这确实让埃利奥更便宜行事了。

“蓝宝,”埃利奥找到了他,迫不及待地把文件往他怀里一堆,“这些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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