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祀散漫的回头看她,散漫的笑:“阿瑜下次踹人得看准了位置,踹错了地方,阿瑜以后可不会再舒服了。”
满嘴的浑话,乔初瑜瞪他一眼,拉着被褥将身子盖住,突然想到什么,动作一顿,转头幽幽的看向齐祀。
“殿下说春满楼是青楼,那殿下为何在里面?”
“殿下是不是该给阿瑜一个解释?”
齐祀唇边泛起笑:“阿瑜,这是在吃醋?”
乔初瑜一板一眼的回答:“算不上,阿瑜这顶多就是闻闻醋,殿下在马车上快把一坛子醋全喝了。”
齐祀一噎,随后道:“周常查到,帮柳昌的那个上京人,最后在春满楼落过脚。”
乔初瑜:“那殿下有什么发现吗?”
齐祀:“在春满楼中住着的人,需要一位楼中人作陪,那位楼中人,见过他的容貌。”
“那殿下为何不把这楼中人带回来?”
齐祀:“人死了,毒发身亡。”
*
春满楼后院。
卫庄被绑在椅子上,口中粗布堵住嘴。
几鞭子上身,单薄的衣裳迅速染上血迹。
打人的,正是接待乔初瑜的小二。
也是春满楼的掌柜。
看着卫庄怨恨的眼神,掌柜的怒气更甚:“知道你今日冒犯的是谁吗?”
掌柜重重的捏了下被抽出来的伤口,听见卫庄闷哼一声,才满意松开。
“东宫侧妃。”
回想这事,掌柜的只觉得倒了八辈子的霉。
刺杀太子的人在他们春满楼住过,面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还敢觊觎宫中的娘娘。
是嫌活的不够久吗?
看着卫庄惊愕的眼神,掌柜将鞭子收起,向旁边挥手示意,立刻就有人给卫庄松绑。,
掌柜的站在一边,抱着手看着他。
这小子,在二楼也就露了两日的脸,三楼的公子哥都来他这问上了一圈了。
若不是那些夫人的银子比三楼的好赚,他早早的就将人送上了三楼。
眼下这情况,太子怕是不日就要向他们问罪,人定是要送出去的。
掌柜不再犹豫:“今晚,你去三楼。”
费了功夫弄回来的人,就是要死,也得给他赚点银子回来。
话落,掌柜离去。
卫庄望着掌柜的背影,眼中露出一抹毒辣的杀意。
直到再也看不到人,卫庄才收回视线,掩盖情绪,一瘸一拐的走出屋子。
走到平常住的屋子,卫庄推开门,其他人都在,见他满身伤回来,没有一个上前。
若是乔初瑜在,就会发现,那日她买下的小倌,现在一个不落的都在这间屋子里。
那日码头一别,他们找了个客栈歇下。
可没成想,当晚就下了药,关了起来,他们想过逃跑,可屋子外有人把守,若是被发现,就会被毒打一顿。
他们的身契早在被下了药的那一晚,就被人拿走了。
他们没了办法,只能认命。
三日前,他们从南阳县被送来了罗州,进了春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