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又热闹了起来。
有些夫人已经向相熟的夫人打听起了人,聊起了婚事,还有些夫人们有在猜测着今年是哪家公子能拔得头筹,商量着想要下注。
这些,于乔初瑜而言,都是新鲜事。
最后,庆云帝做主,命人做了个托盘,上面有几十个木牌,木牌之上,有儿郎的名字。
庆云帝饶有兴致的问:“皇后压谁?”
太子上场了,众人皆以为皇后自然是想要压太子的。
皇后从头上取下一支发簪:“臣妾压三郎。”
皇后口中的三郎是王家三公子,皇后的亲外甥。
皇后抬举母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众人听了并无惊讶。
皇后亲昵的问王静淑:“淑儿,你压谁?”
王家的表小姐,在王家老夫人的寿宴上露过面后,皇后经常召进宫,很得皇后的喜欢。
从皇后带着王静淑上了高台,落在王静淑身上的目光就没有少过。
王家小辈少,王家这位表小姐关系虽是远了些,但得皇后和老夫人的喜欢。
权衡一二后,打量的目光更多了。
王静淑没有丝毫犹豫:“淑儿也压表哥。”
她未出阁,压旁人恐会传出闲话。
托盘被张来福端着一路走到凌婉书这边。
凌婉书自然是压太子。
乔初瑜将头上的一对玉簪取下,压齐祀和钟肃。
表哥从武,骑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好,这玉簪八成是不会输出去的。
接着,托盘到了荣安公主面前,荣安公主没着急压,转头问庆云帝:“父皇,今日狩猎,怎的没看见裴将军?”
庆云帝脸色微不可见的一僵,望向说话的荣安公主,瞪了她一眼。
已经成婚的人,还将一个外男挂在嘴边,不成体统。
荣安公主笑盈盈的,见庆云帝不答,直接拿了腰间常戴的那块玉佩放上托盘。
声音大的整个高台都能听见。
“本宫压裴将军。”
见此,庆云帝气的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众目睽睽之下,张来福只好接过这玉佩。
心中腹诽:幸好驸马不擅武,不然,荣安公主和裴将军是真说不清了。
乔初瑜扯扯凌婉书的袖子,眼神示意问她知不知道怎么了。
凌婉书低声解释:“荣安公主和驸马婚后不和,荣安公主看上了裴将军。”
裴将军?乔初瑜在脑中过了一遍上京姓裴的人家,只有一位御史,好像一直未娶妻。
凌婉书再解释:“裴将军好像是西北人士,西北的失地,就是这位裴将军领兵收回的,裴将军年岁不大,却战功赫赫,两个月前,陛下下旨,裴将军从西北被调回,现任禁军统领。”
甫一话落,高台之下传来清冷温润的声音。
“陛下,臣突发旧疾,来迟了,还望陛下恕罪。”
顺着声音望下去,乔初瑜微微正色。
眉清目朗,儒雅沉稳,虽着骑装,可周身是掩盖不住的书卷气。
一瞬间,乔初瑜就懂了荣安公主为何会看上这位裴将军。
庆云帝没好气的警告似的看了女儿一眼,再道:“不妨事,裴卿既来了,就上马吧。”
“臣多谢陛下。”裴尚行礼后,目光不经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