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歇下的圣上,却没有睡,开着正殿的大门,端坐在龙椅上。
瑞王看到圣上,冷不丁愣了一瞬:“父王,您竟还没安寝?”
“是啊,孤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你要杀父弑君,孤睡不着。”圣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这些年,孤待你不好吗,你不惜悲伤骂名也要篡取孤的皇位!”
瑞王一笑:“好?哼,什么是好,是让牧怀义那个死人占据太子储君位多年,还是抬举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父王,儿臣从未感觉到您的好,儿臣只感觉到了天家无情!”
“咳咳咳!”圣上捂着心口,冷笑:“所以,你在怀义死后,就给孤下了慢性毒药。”
“可惜你算错了,孤这些年谨慎,哪些毒药并未把孤药死,所以你迫不及待下蛊!”
“看来父王都知道了。”瑞王十分坦然:“这都是跟您学的手段啊,当初皇祖父不也是在您的手段下,不甘的死去?”
“您亲手了却皇祖父的时候,我和牧怀义就在黄帐子后面,亲眼所见啊!”
“您总说牧怀义仁慈太过,优柔寡断,性子更是如女子一样慈悲,知道为什么吗?”
圣上万万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有人知道!
他铁青着脸,没有应声。
瑞王冷笑:“牧怀义在赎罪,在替你这个父亲赎罪,他为何一病不起,那是因为积郁成疾!”
“儿臣记着您的教诲,若没本事站稳,还不如去死,所以我帮了他一把。”
“与其痛苦的活着,还不如找点死了解脱!”
圣上的手重重落在桌上:“你,逆子!”
“逆就逆了。”瑞王苦笑:“父王,您一把年纪,身体也不好,勉强活着做什么呢?”
“我准备多年,早就想好怎么接替您的位置了,就在今晚,还请您顺从点儿,免得吃苦!”
“你以为,你能成功?”圣上寒着脸,目眦欲裂。
瑞王却依旧轻松:“父王的指望,不就是皇孙一人,哼,今晚他也要死。”
“我的死士足有上千,布下了天罗地网,他必死无疑,您也如此!”
说着,他面色一寒,抬手吩咐:“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