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脖颈的双手微微收紧,扼紧了,让呼吸跟着产生了轻微的阻塞感。
塞西斯顾不得想其他,本能地轻抚虞庭芜的后背,无声安抚。
感受到滚烫的手心一点点沿着脊背摩挲,抚慰,虞庭芜慢慢收回看向门口的视线,眼底的冷意稍稍消散。
讨厌的……许崇宁。
“虞庭芜。”塞西斯试探着喊了一声,怀抱里的人仿佛受了惊,缩了缩肩膀,把脑袋埋得更深了。
这样真的好吗?
塞西斯张了张嘴,眉心不自觉地带上一层浅浅的挣扎:“许……”
“塞西斯,”
虞庭芜的声音沙沙的,透着浅浅的哑:“塞西斯。”
他什么也不说,只是一遍遍重复塞西斯的名字。
塞西斯丧失了言语的能力,理智摇摇欲坠,几乎就要纵容他就此沉溺下去。
就这样、不清不楚的,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不对。
塞西斯艰难地,握住虞庭芜的肩膀,把他从自己的怀抱中分离。
微凉的空气在分开的瞬间涌入,带来强烈的冷意,塞西斯眉心折了折,忍耐着不适。
“许先生回来了,我……”
该走了。
他说话间,目光游移,完全不敢与那双残存着水意的眼眸对视。
太奇怪了。
这种话,就好像他真的和虞庭芜有什么不能见人的特殊关系一样。
他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只是防止意外发生而已。
塞西斯想着,强迫自己无视掉微弱的阻拦,站起身:“我去叫他进来。”
“……”
客厅里静悄悄的,塞西斯把话说出口了,才觉得奇怪。
尴尬在沉默里爬了上来,塞西斯待不下去了,逃似的往外走。
那速度,不必他来的时候慢多少。
塞西斯绕开地上的杂物,神情凝重。
开门的时候该说什么?
他只是发现停电了,所以好心来……安慰一下?
这种话可信度好低。
安慰需要拥抱吗?
虞庭芜被吓到了暂且不论,他为什么没把人推开?
塞西斯绞尽脑汁,都没能在这段短短的距离里找到合适的借口。
看着近在咫尺的门,塞西斯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拉开门。
“许……?”
没人?
塞西斯很难形容这个瞬间的心情,像是准备好上刑场的死刑犯,结果临到行刑前,发现自己被无罪释放了。
他极快地,扫过空荡荡的庭院,确定真的没有人。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