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自己、
很自私。
祝令仪做错了什么吗?
她真的有自己想象里的那么十恶不赦吗?
她托住低血糖晕倒的自己,为自己请医生,报销医用费用……
给自己的小提琴换了新弓,把小提琴擦得干干净净。
她到底想干什么。
秦淑月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可她又让自己下跪,向她认错。
又会在亭下为她的琴声驻足。
眼中的神情里充斥着对她的欣赏。
有多久,秦淑月没有在自己身上再见过这样的眼神。
可……
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自从她问她那一句,“这么讨厌我吗?”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又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自己才不会宿舍的吗?
脑子很乱。
有太多的事情冲击着她,她真的。
很累。
“哎。”
她叹了口气。
这一切都不是最要紧的。
最要紧的是两日后的艺术节。
为了妈妈的住院费,她一定要夺魁。
可夺魁之后呢?她还差二十多万。
秦淑月很无力。
好像不管她怎么努力,生活都没有变得更好,反而越来越糟。
她叹了口气,起身将桌上收拾了一番后简单冲了个澡上床去睡了。
辗转反侧,不管秦淑月用什么方式都难以入眠。
可黑夜好似如同昙花一放,眨眼间匆匆离开。
窗外一丝风吹草动,秦淑月就醒了。
左右睡不着,她背上小提琴包,带上书离开了宿舍。
在经过祝令仪的房间时,门半开半掩着,落地窗的窗帘随风飘动,一片空荡。
她依旧没有回来。
秦淑月莫名有些烦躁。
自己又哪里惹到她了吗?
不回宿舍几个意思。
向她示威吗?
这到底是谁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