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泓:“……”
这属实算不得什么,他心中一紧,说辞在心底下兜兜转转——
“方道长,还请松开。”江知缇抬手,照着他的手腕骨,不轻不重地敲打了一下。
方子泓下意识松开手,反应过来后又要抓过江知缇;但此时的江知缇怎会让他得逞?于是他这次连衣角都未能沾半分,眼睁睁看着江知缇将大小轻功交替着灵活运用,离自己越来越远。
“你是师从何门的玄门弟子?”方子泓脸色有些沉。
江知缇不以为然:“散修野宗罢了。”
“所谓散修野宗也能够如此熟练地掌握大小轻功?”
“此轻功又不只是有玄门弟子使用。”
“那你到邬府来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为碎银几两。”
他们一来一往,几番下去,方子泓隐隐有些不耐。
江知缇会绕话题,亦或是答非所问,揪着他方才的举动来当挡箭牌,噎得他一时半会不能继续盘问。
比方说现在——
“既然方道长说我此番出院存有鬼祟之心,那么方道长,这般深夜了,您出来又是为何?有何目的?”
江知缇整了整自己的衣袖,随即又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俨然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
方子泓:“……”?
方子泓暗下攥紧拳:“只是想拜访邬大小姐。”
“邬大小姐?这里是邬二小姐的别院。”江知缇嗤笑更甚。
既然已经被对方知晓自己已入玄门,那么她也不必拐弯抹角,低声下气了。
方子泓梗着脖子:“我只是行错方向!”
“然后顺手将一个婢女原地制服,用剑指着婢女的脑袋,问这个婢女是不是抱有什么不纯的心思,见义勇为一般出手制服吗?”
她言辞夹棍带刺,让方子泓有些难堪。
哪怕她确实是有些不纯的心思,但方子泓那般突地不加分寸动起利剑朝她袭来…
,她没有理由对方子泓抱以恶意,但方子泓这般夜深出没……估计也是察觉到了什么。
兴许,能姑且成为一个伙伴?
“你……出来是要做什么?”没待她主动开口言和,方子泓倒是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