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为何要装傻?”江箐珂问。
李玄尧猜道:“或许是因为,在细作身份暴露后,此次是我与他的第一次相见?”
江箐珂接着他的话分析。
“白隐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你,又怕你问罪于他,动怒宰了他,于是干脆装失忆,想蒙混过去?”
李玄尧点头:“我认为是。”
吁了口气,他慢声又言。
“白隐是个聪明人。”
“或许他醒来的那两日确实忘记了以前的事,但这几日,或许早已想起了什么。”
“只是知晓我来了西延,才顺势一直装到现在。”
“毕竟,细作这种身份,一经被发现,都没什么好下场。”
眉间鼓起几许不悦,江箐珂替江箐瑶鸣起不平来。
“真是够鸡贼的。”
“那他岂不是又骗了江箐瑶?”
李玄尧道:“可不骗她,白隐又怎能骗得过所有人?”
江箐珂想了想,觉得也是。
江箐瑶那个最不靠谱,心里有点什么事儿,脸上都藏不住,还不如她呢。
而白隐为了求生,不得不连江箐瑶也骗。
而李玄尧又分析道:“更何况,他趁机装可怜、扮柔弱,还能在江箐瑶那里多讨些疼爱,也不用每日背着杀父之仇,欲求不得。”
“要我,我也这么做。”
江箐珂犹豫道:“那我要不要告诉江箐瑶?”
李玄尧把人往怀里又搂紧了一些,闲庭信步地带着江箐珂往前走,并淡声劝了一句。
“莫要介入他人因果。”
“那我倒要看看,白隐能跟江箐瑶装到几时。”
走出垂花门,江箐珂扯着李玄尧往别处拐。
李玄尧疑惑:“不回房吃晚膳吗?”
江箐珂语气霸道:“找阿兄一起吃。”
“就咱们一家人吃,不行吗?”
“阿兄也是家人啊。”
“可我只想我们两个人。”
“阿兄吃饭快,几口就下桌,有似于无。”
“。。。。。。”
一声无奈的轻叹飘散在游廊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