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你倒好,倒打一耙,甚至带着刀具进学校差点杀死那个人,还是妈妈眼尖发现不对才拦了下来,徐昼野,这些你难道都忘了吗?”
“闭嘴!温降初你懂个屁?!这些都是他们活该!是他们自作自受!如果不是他们先惹我,先用那些眼光看我,我又怎么会这样报复他们?!你又凭什么在这高高在上地指责我?”
徐昼野大口喘着粗气,发了疯地手指着温降初怒骂道。
“温降初,你根本不明白那种感受,那种一辈子被人不待见的滋味,你出生起就享尽宠爱,要什么有什么,几乎所有人挤破了头想见你一面,你这种人,懂什么?”
“真是不可理喻。”
温降初看到现在徐昼野陷入疯魔的样子只感到头疼,即使说再多徐昼野也只会坚信自己没有任何错,甚至越来越嫉恨那些好心劝阻他的人。
与其浪费时间在这种人身上,还不如多花些时间和沈秋渡在一起。
眼下温降初与徐昼野已经彻底断交了,其实以前他们的关系就岌岌可危,全靠温降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勉强维持着。
可现在,徐昼野已经不能再留在温降初身边了,他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更何况,温降初现在已经不是孤身一人了。
于是,温降初只想牵住沈秋渡的手腕带他离开,却没料到徐昼野早已经不想活命了。
他这次来,是奔着死去的。
“温降初,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像你这种人,必须和我一起下地狱!”
“温降初!”
当刺眼的白光乍然出现,沈秋渡近乎一秒钟就知道那是一把小刀,他比任何人都要敏感这种利器。
于是近乎是下意识的,他整个人扑到温降初身前,这种突如其来的保护让沈秋渡彻底愣住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担心除母亲之外的人。
只是温降初似是意料之中徐昼野会对他出手,当沈秋渡扑来时,他身子一转,单手将沈秋渡牢牢抱进怀里,侧身徒手击倒徐昼野的短刀。
只可惜腹部还是中了一刀,不过很快一声枪响直接打中了徐昼野的大腿,让他吃痛到瞬间重重跌落在地,鲜血溢出,无比狼狈。
循着突然出现的枪响声望去,只见一名男子身着黑色高定西装,单手插兜,从容不迫地倚靠在门边抬起枪,面色凝重。
沈秋渡见过这个男人,是那时温降初带着他去救母亲时遇到的,貌似姓秦。
只是还没多看几眼,温降初的手心立刻覆上沈秋渡的后脑勺,将他的头往自己怀里压了压,似是有些不满地彻底挡住他的目光。
“秦昴,你迟到了。”温降初语气不好地说道。
说话中震动的胸腔惹得沈秋渡面颊感到一阵痒意,试图离远些,却被温降初再次抬手轻轻按住了脑袋,甚至安抚似地揉了揉。
秦昴无所谓地吹了吹枪口,“十秒钟而已,是你太菜,这都能伤到你,也不知道怎么活这么久的。”
话落秦昴不去管温降初的脸色,抬手招了两个保镖进来,将在地上失血过多快要昏迷的徐昼野拖走。
“这人我要了,合作愉快。以后还有这种好事记得喊我。”
见秦昴要走,温降初趁机呛了他一句,“不留下吃个午饭再走?”
秦昴沉默了一会,挑衅地对上温降初的眼笑了下,“要是我真留下你就老实了。”
“”
“我才不要和薛山一样当灯泡,家里还有人等我回去呢,先走了。”
“慢走不送。”
秦昴刚离开不久电话铃声就响起,随即便是被催回家的声音。沈秋渡也顺势从温降初怀里昂起头,面对突然就结束的事情有些无厘头。
“温降初,究竟是什么情况?”
温降初垂眸嘴弯了下,脸色有些苍白。他身子一点点沉下去,最后将头彻底靠近沈秋渡的肩窝,哑着声凑到沈秋渡耳边楠楠开口。
“好宝宝,在我回答你之前,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这次过近的距离带来的不再是瞿麦香,而是浓烈的血腥味。
沈秋渡垂眸看去,只见温降初手捂着腰腹的位置,鲜血染红了大片。
*
半开着窗帘的屋子里,温降初背对着光,脱下外穿的身子,只剩一件紧身黑色背心,臂膀强健有力,胸肌饱满,随着沉重的呼吸上下起伏着。
他垂下黑眸藏住情绪,紧紧盯住面前正为他擦药的沈秋渡。
沈秋渡迎面与他对坐着,盘腿坐在他身前,从后面来看却像极了坐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