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算错,应该是今天”
“啪嗒——”
沈秋渡使出全力才抬起手指掀翻了桌上的空杯子,落到地面发出一声闷响,门口的交谈戛然而止,仅一秒钟,温降初便迅速推门而入,面目着急地冲到他面前。
“秋渡、秋渡你终于醒了,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见沈秋渡有起身的想法,温降初连忙扶住他的肩膀,将枕头立起来,自己则坐到一侧让他靠住肩膀,坐得舒服些。
沈秋渡张了张嘴试图回应,可沙哑的嗓子根本发不出任何音节,无奈之下,他只能勉强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薛山客带着医疗器械进了屋,开始检查沈秋渡的身体,“恢复得不错,烧也已经退了,身体各项指标也正常了,真多亏你这几天不眠不休的照顾。”
“温、温”
见沈秋渡侧眸开口似乎要同温降初说些什么,谢吾和薛山客识趣地对了一眼,一起朝外走去。
“我再去看看他接下来的治疗过程,你们聊。”
谢吾紧跟其后,“我、我游戏貌似还没过关,我登个游戏。”
等房门彻底关严后,温降初刚好将倒了温水的杯子放在沈秋渡的唇畔,小心翼翼地喂他喝水,这才使得沈秋渡的嗓子好一些,至少能说出些话了。
“温降初,谢谢你。”
谢谢你在我不认识你的时候帮了我那么多,也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沈秋渡都能感受得到。
温降初没想到沈秋渡醒来第一句话是说这个,明显一愣,随后轻笑着蹭了蹭沈秋渡的面颊。
“不用谢我,我是你男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
沈秋渡垂下眸,“谢吾将你之前在贫民窟替我出气和别人打架的事情告诉我了。”
温降初咬了咬牙,这个谢吾,真是大嘴巴。
“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早就忘了——”
“温降初。”
沈秋渡抬眼直勾勾地看向温降初,眸底涌动着一股难言的情绪。
是心疼、是愧疚,是爱。
爱?
沈秋渡被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的字眼吓了一跳,心也乱了一拍。
这个词,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了,现在出现,又代表着什么呢?
“那也是那些人活该,我教训他们天经地义,省的他们在贫民窟作恶多端。”
温降初轻声哄着,说这些也只是不想让沈秋渡有心里负担,他喜欢为沈秋渡做很多很多事情,即使他什么都知道都可以,可是他不想让沈秋渡感到压力,如果是这样,就不是温降初的初心了。
沈秋渡稍稍扭动了身体,温降初连忙抬起手臂护着,却又不敢触碰,生怕弄到他插着针头的手。
最后,等到沈秋渡歪在自己胸前,乖乖像只小猫撒娇似的黏住自己后,温降初才敢放下手臂,将手心覆在沈秋渡的手背上,轻拍打着安慰。
“温降初,我的腺体究竟怎么了?我听到你们在病房门口的谈话了,你不许再瞒我。”
被猜中心思的温降初咂了咂嘴,无奈叹了口气,“宝宝,你的腺体那块神经受损太严重,之前伤口没能得到很好处理,感染得也很重,很多链路都坏死了,导致信息素没办法很少的释放,但能配对的链路很少,让链路重新生长的话需要大量药物的支持,等到身体和链路有了基本的好转,才能进行手术治疗,并由我在一旁对你进行永久标记产生保护罩。”
“但是你的身体本来就比别人瘦弱,这些年营养不良严重,药物治疗的剂量每次只能添加最多五毫升,否则身体就会自动开启保护机制,让你发高烧晕倒。”
“所以治疗时长最少需要半年,这半年你只能待在屋子里,减少运动,因为外界的一些环境对你也有影响,饮食也要控制。稍微一点的变化,你的身体就受不住。”
沈秋渡心口发涩,呼吸慢慢变缓、变沉,“温降初,我是不是很麻烦我知道最近宋家那边在趁机钻空子,你一边要对付宋家,一边又要照顾我——”
不等沈秋渡说完,温降初就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才不是,秋渡才不是麻烦,是我的宝贝。而且宋家那边本来就是要对付的,和秋渡没有关系。”
“我说过会永远陪在秋渡身边,就不会撒谎欺骗。”
“是么”沈秋渡环住温降初腰腹的手逐渐加大力度,瞳孔暗了暗,“我相信你,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温降初,我要出院,我要去学校。”
“可是你的身体还是待在医院比较好,秋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