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测;“可能是因为我中途入门,他看不惯我?”
连郁却不认同这个说法:“可是中途入门的也不止你一个人,而且宋师兄他自己也是中途入门的,不能这么双标吧?”
“谁知道呢。”温拂渔耸耸肩,忽然想起什么,“所以你今日来找我,是担心宋师兄真的对我动手?”
连郁被拆穿了也不辩解,反而微笑着垂下眼帘看着她:“若我说是,你会怎么回答?”
温拂渔索性直视他的双眼。
这人每天都一副阳光灿烂的样子,哪里有麻烦哪里就有他的身影,似乎要把温暖洒遍整个青山门,这种事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但这种情况仅限于对其他人。
对温拂渔来说,她已经受到连郁不少帮助了。
甚至在入门后她就跟连郁保证过,如果他再帮她一次,她便一定要回报他。
既然他现在毫不掩饰……
“说吧,想要我做什么事。”
连郁满意地笑了,却不直说:“先欠着,待我明日来找你时再说。”说完似乎觉得有所不妥,便又补充道,“放心,不是什么要命的难事,很轻松的。”
随后在温拂渔一脸疑惑的表情中,他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什么东西整得神神秘秘的……”
温拂渔不解地嘀咕几声,随后转身走进居所。
回到房间后,方才宋其旻引起的骚动并未完全平息。即使关紧了门窗,她还是能听到院子里那些弟子的议论声。
“我说,里面那位到底是什么来头啊?不但有连师兄引荐,宋师兄也总找她,甚至连大师姐都为了她当众教训宋师兄。”
“而且我听说还是祝荣师姑让她入门的。那可是祝荣师姑啊,十几年没收过一个弟子。”
“那又怎样?现在不还是和我们一样是普通弟子,不就证明她没什么实力。”
“对对对,还整天板着一张脸,跟她打招呼就点个头,跟欠她钱似的。”
温拂渔知道这些话就是说给她听的,但她内心毫无波澜。
她现在的性格确实容易招人不满。如果对方说说她的闲话就能开心一点,那也无所谓,反正她又不打算改。
况且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时代,连名字都是假的,无论他们怎么说,污蔑的都不是真正的她,有什么好生气的。
反正与她而言,早点找到需要的书籍,早点找到回家的方法,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么一想,她的心情反而轻松起来,又慢悠悠地翻开了《六界说》。
真期待回家的那一天。
那一定会是个阳光明媚,身心愉悦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