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自己的气罢了,总是自以为是,一厢情愿,外室就是外室。
赵清仪扶稳发髻,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想了想,抱住他的腰,“你若没生气,那你亲亲我。”
听多了楚元河的孟浪之语,如今她也能依葫芦画瓢,尽管这话说出口时,她已是红霞满面。
“……”
有一瞬间,楚元河很想不管不顾放肆一回,好让她后悔此刻的不知死活,可他渴求的不仅仅是肌肤之亲,他缺的是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赵清仪显然没想过给他名分,只是贪这一时半刻的欢愉,从未想过与他天长地久。
楚元河果断推开她,“一会儿下了马车,我便是你兄长。”省得她再明目张胆的撩逗他。
“你当真要如此?”
“当真。”楚元河斩钉截铁,他宁可不再碰她。
赵清仪不再说话,行至钱塘时,她无视楚元河递来的手,径自跃下马车。
县丞是个年纪不到三十的年轻人,一袭深蓝官袍,通身的书卷气,领着二十余名衙役侯着,冲楚元河躬身施礼,“下官钱塘县丞周珣,拜见大人。”
另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满脸堆笑上前,“下官是本县主簿,恭迎大人,大人这一路困乏了吧?”态度明显谄媚得多。
楚元河微微颔首,那主簿便腆着笑脸上前想帮他拎包袱。
“不必。”楚元河手腕一转将包袱撇向身后,那里头是赵清仪的衣物,岂能假手旁人。
主簿讪笑两声,目光转眼看向赵清仪,豆大的眼睛一亮,“这位夫人是?”
因为是扮作夫妻,赵清仪梳的是妇人发髻,刚想表明身份,楚元河就抢在前头,“舍妹而已,刚死了丈夫。”
赵清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