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吗?可以和我一起吃个晚饭吗?位置我发你了。”
岑晚正愁找不到理由离开这气氛诡异的地方,连忙答应:“有空有空,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岑晚飞快地对沈衔玉说:“那个陆少找我有点事,那我就先走了啊!乌托邦的事…真的只是游戏,你别多想!”
说完,不等沈衔玉反应,他就拉开门,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这栋让他心有余悸的别墅。
沈衔玉看着被关上的门,脸色比最开始更加沉郁,站在原地良久,才被助理的电话打断思绪。
*
岑晚按照陆衍发来的地址,抵达了一家格调高雅、私密性极强的高级餐厅。
在侍者的引领下,他走进一个布置得极为雅致安静的包厢。
陆衍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主位,而是站在窗边,背对着门口,看着窗外。
听到开门声,他缓缓转过身。
岑晚刚想开口打个招呼,却在对上陆衍目光的瞬间,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陆衍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一种难以言喻的专注。
“岑晚,”陆衍开口,话和他的眼神一样直白。
“你有渴肤症,对吧?”
轰——!
岑晚只觉得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头顶,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看着岑晚瞬间煞白的脸色和骤然收缩的瞳孔,陆衍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没有退缩,反而向前一步,语气急切地解释道:
“我没有恶意!岑晚,我是想帮你。”
岑晚的大脑一片混乱,巨大的恐慌和被揭穿的羞耻感让他只想立刻逃离这个地方。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我先走了!”
他转身就想拉开门。
“别走!”陆衍的动作快得惊人,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到了他身后,在岑晚的手碰到门把之前,一把紧紧攥住了他的手腕。
下一秒,岑晚只觉得后背撞入一个温热的胸膛。
“求你…别走…”陆衍带上了一种压抑的、闷闷的恳求,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岑晚敏感的耳廓和颈侧,
“听我说完…好不好?求你了…”
岑晚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惊得浑身僵硬,脸上瞬间爆红,挣扎着想摆脱:
“陆衍!你放开我!你干什么!”
“我真的只是想帮你!”陆衍的手臂收得更紧,将岑晚牢牢困在自己怀里,下巴几乎抵在岑晚的肩上,声音带着急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为什么沈衔玉可以帮你,我却不行?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们在器材室接吻了…是不是?”
轰——!
又是一句重锤一样的话,
被戳破那隐秘又羞耻的记忆,岑晚挣扎的力道瞬间泄了大半,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身体在陆衍的怀抱里微微发颤。
陆衍敏锐地感觉到了岑晚身体的僵硬和软化,心中升起一丝希望,连忙趁热打铁,语速加快,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急切和浓浓的酸意:
“我好羡慕他…凭什么沈衔玉能有这样的福气…能帮到你…今天看到你和傅行简在乌托邦…我更羡慕了…岑晚,你怎么这么偏心?为什么只对他们特别?”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一种病态的渴望:
“你要什么我都有!我都了解过了,渴肤症这种心理需求,不能讳疾忌医,一定要多和人进行安全、正向的接触才能慢慢脱敏…他们根本不懂你,也帮不到你什么实质性的地方,
我会帮你!真的!无论是想要拥抱、想要触碰、还是想要安抚…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我随时都在。”
陆衍的嘴唇几乎贴上了岑晚的耳垂,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蛊惑般的恳求:
“求求你了岑晚…让我帮你好不好?我也有病…你就当帮帮我…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这一番赤。裸。裸的剖白,让岑晚羞耻得脚趾都蜷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