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令他日思夜想的英俊面孔出现在视频里,夏今觉未来得及表达思念之情,男人便拧起眉头,“又不吹头发。”
“湿发睡觉容易头痛,你总不听。”
夏今觉故作委屈道:“习惯了你给我吹头发,我自己不想动。”
果然,听到夏今觉的话,聂负崇哪还舍得责备他,“抱歉,等我把这边的事解决,往后再不离开你这么久。”
小计谋得逞,夏今觉偷偷勾了勾嘴角,凝视视频里的男人语带依恋,“嗯,我等你,小家伙们很想你,吃晚饭时一直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
聂负崇眼神不自觉变柔和,“我也很想他们,我会尽量早点回去。”
夏今觉挑了挑眉,“只想他们吗?”
聂负崇怔愣一瞬,脱口而出:“最想你。”
想得他夜里辗转难眠,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活了二十八年聂负崇头回尝到相思的滋味。
他需要百般克制,压抑内心的思念,才能保持理智留下,而非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不管不顾跑去见心上人。
思念将回忆熬成糖浆,同夏今觉相处的点点滴滴皆是蜜糖,甜到心坎。
若非有这些记忆支撑,聂负崇大概无法压制逃离聂家的冲动。
夏今觉或许不知道,他的存在给予了聂负崇多大的勇气。
“我也是。”夏今觉唇角笑意加深,眼中好似藏着勾子,“心里想,身体也想。”
聂负崇倏地睁大眼睛,明亮的灯光下,耳朵尖肉眼可见地漫上血色。
夏今觉非常满意自己恶作剧得逞,话锋一转问:“你爷爷身体如何?”
聂负崇险些被他毫无预兆地大转弯闪到腰,“没有生命危险,但不知何时能清醒。”
夏今觉颔首,若有所思道:“你该不会要等到他苏醒才回来吧?”
聂负崇摇头,眼底掠过讥讽:“即便我有意,也多得是人赶我走。”
安静几秒,夏今觉恍悟,“豪门财产之争。”
似是想到什么,夏今觉眉心隆起,“你会不会有危险?电视剧里豪门争夺财产搞得你死我活,你可是嫡长孙!”
聂负崇忍俊不禁,夏今觉实在太可爱了。
“我这趟回来是探望爷爷,无心争夺家产,他们应该清楚找我麻烦不过是多此一举。”
夏今觉与聂负崇想法正好相反,在聂负崇眼里,那些人再讨厌也不过勾心斗角,利益算计,不至于对亲朋好友痛下杀手。
但上辈子东擎集团最终倒台,报道出的罪证触目惊心。
杀人越货,残害未成年……
东擎上层集团腐烂不堪,一个个吃得脑满肠肥,怎会允许半丝威胁存在。
“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多注意些,别人兴许把你当绊脚石呢?”夏今觉再三提醒。
聂负崇心头暖意融融,“好,我会警惕。”
他摸了摸自己灼热的耳朵,不太自在地嗫嚅嘴唇,半晌开口:“你恢复如何了?”
“什么?”夏今觉一时没反应过来。
聂负崇耳朵快烫掉了,“就是……打的洞。”
“哦——”夏今觉拉长尾音,直勾勾盯着视频那头视线闪躲的男人,真可爱。
漂亮的桃花眼眯了眯,凑近手机压低嗓音询问:“你要亲自看看吗?”
“咕咚!”
明显的唾液吞咽声自视频那头传递,夏今觉眉眼如新月,聂负崇心火烈烈燃烧,哑着嗓子回答:“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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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崇,这是上哪儿去?”聂正光迈进老宅大门,偶遇聂负崇拎着行李箱朝外走,身后跟着李律师。
聂负崇放下行李箱同聂正光打招呼,“大伯,我在这边待了有段时间,该回去了,孩子也想我了。”
聂正光眸中闪过抹轻蔑,他这大侄子脑子病得厉害,真把别人的儿子当成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