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寻真直接冠冕堂皇地进来了,顺带很好心地把门给带上了。
归相旬现在很是警惕,眼睛被白雾遮住,有点湿润起来,但是他还是很不放心:“你到底是在干什么?该不会是真的想看我洗澡吧。”
生寻真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之前你说我喝醉酒发生关系是假的是吧,我有点失望,被你骗了那么久觉得很不公平。”
归相旬沉默了,这件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
但是他没有感觉到愧疚之心,觉得自己和生寻真撑死是烂锅配烂盖愿打愿挨。
生寻真觉得自己有点混乱,从看见归相旬流泪的那一瞬间开始就很不对劲起来,他有点失望地看着归相旬询问道:“之前你说你要和我带对戒的,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到?”
“每次都是这样。”
归相旬听不懂,感觉生寻真就跟喝了酒一样。
“我戒指在家里,你不记得了吗?”
“每次都骗我。”生寻真呢喃道。
归相旬不知道最近哪里又骗这位祖宗了,他感觉最近表现都特别好,想不明白生寻真又在发什么癫。
归相旬压根不想要搭理他,拜托他现在可是在洗澡,生寻真到底是又在犯什么病,简直是太过于匪夷所思。
“谁天天骗你……”说实话,这话归相旬自己说着都觉得对自己有那么一点不信任,但是归相旬看向生寻真,莫名其妙发现了一个很大的漏洞——虽然生寻真很喜欢没事找事,但是莫名其妙,自己却呈现了很少见的耐心。
难道说这就是金钱的使命吗?
归相旬思忖了一下,他觉得自己确实是很爱钱,但是加班又能够加几个钱,让他跳槽去薪水更高但是却更加忙的地方他又自己不是很愿意。
好像是也没有自己想象之中的喜欢钱啊!
“您能不能不要在节目光明正大的喝酒啊……”
归相旬已经能够闻到若隐若现的酒味觉得有点崩溃,哥们你到底是有什么心事,怎么这么喜欢喝酒。
而且还没吃一堑长一智吗?上次喝酒就给江羡鱼骗到床上去了,你这么一想是不是有点屡教不改啊。
归相旬快速地冲洗了一下,随便找了个方巾把头发包裹起来。
他看向生寻真,却发现对方早已神志不清。
他觉得生寻真会不会有点太不把综艺当一回事了,对方到底是因为什么要参加这个综艺,现在看来确实是有点随便,因为生寻真压根就不营业,存在感在找他事的时候几乎为零。
“归相旬……”
水雾之中。
归相旬冷不丁听到生寻真在叫他的名字,他一瞬间就愣了一下,环顾一下四周,确定是没有什么别的人。
但是这里除了生寻真确实是都没有别的人,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难不成男主角也是穿越进来做任务的吗?
什么意思?
难道还认识自己?
归相旬觉得这一切越发地离谱起来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呢,生寻真怎么会认识自己。
再说了,生寻真那张脸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又何谈什么认识呢?
归相旬觉得莫名其妙的荒谬。
好像有什么在时时刻刻注视着自己,操控着自己的轨迹。
难道也有一个人也在同时攻略他吗?大家都是被迫按照剧情走吗?
归相旬深呼了一口气,试图从生寻真口中套出来更多内容,但是没有办法,生寻真明显嘴巴要严的很多,仿佛刚刚的归相旬三个字就是他听错了,因为他怎么问,对方就一直不说话。
归相旬很怀疑是自己耳朵听错了。
哪来那么多幸运之子,他觉得自己有时候还是倒霉的,倒霉的甚至是有点太过于幸运了。
归相旬冷静下来,或许就是听错了呢,生寻真的脸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更不可能说对方只认识自己而自己不认识对方了。
因为自从归相旬上班这么多年以来,他就很老实的每天两点一线的,除了上班就是在家睡觉,甚至是连公司的应酬都不怎么参加。
单位里那几张脸化成灰自己都能认出来,因为来来回回的冤种就那么几个人,应该很少有自己不认识对方而对方却不认识自己的情况。
归相旬等了很久,等的浴室里的水汽都散去,生寻真的脸逐渐明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