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以季不愿意让对方看见在等他苏醒的模样,把耳机又带了回去,随便打开一个匹配中的界面,但是没有点击开始游戏。
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上面。
“你在干什么呀?你有在认真玩游戏吗?怎么这么半天都没匹配到?难道是段位太高了吗?”归相旬站在他后面疑问道。
自从他醒来之后生以季一直都维持着这个页面,他还以为对方要开一局游戏,可是等了半天都没有下一步动静。
“你睡着了吗?”这个角度归相旬看不见生以季的脸,他还以为对方玩着游戏睡着了呢。
很快生以季的手指动了一下,转了一下鼠标的滑轮。
啪嗒。
头戴式耳机被摘了下来,价值不菲的耳机被生以季随手丢在了桌面上,他看向归相旬。终于还是没忍住询问归相旬这个蓄谋已久的问题。
“你刚刚睡觉是不是梦到了什么?”生以季故作若无其事。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归相旬的脸上,电竞椅被他转得很快。
归相旬是真的不记得了,他看向生以季,一时之间面上空白,想了很久谨慎地问出口:“我刚刚有做梦吗?”
不记得了。
生以季怀疑是他不好意思告诉自己。但是他又实在是想知道,眼睛不自觉地望向归相旬,面孔露出来隐隐的期待。
“那你睡觉的时候叫我的名字干嘛?”
他装的一脸毫不在意,好像就是很不经意的提起来这件事,并没有刨根究底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不对,只是不小心听到随便问问。
归相旬摸了摸头,他是真的不记得了。他目光里闪过茫然,一时之间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梦。
但是这个觉睡的却让他有点燥热,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感受。
“睡觉有做梦吗?难道是不小心说梦话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归相旬怀疑生以季是不是听错了?
“你确定我睡觉会叫你的名字吗?”归相旬觉得匪夷所思。他想了一下,觉得生以季或许是打游戏打的太久,产生了幻觉。
“不可以吗?”生以季觉得理所当然,我对你这么好,你睡觉叫我名字也是应该的。
“或许吧。”归相旬是真的不记得了,一张秀美的脸上露出来迷茫的神情。很用力的在用大脑思考到底刚刚发生了什么。
“但是我确实不记得做梦梦到什么了,可能忘记了吧。”归相旬为什么生以季对自己做梦梦到对方有这么大的反应。
生以季有点失望,却没有不显露什么,只是微微垂了垂眼眸,好像毫不在意。
“那你下次做梦梦到我,一定要告诉我。”
归相旬觉得生以季简直是有点可爱了,不知道每天脑袋里都在捣鼓点什么。
他才知道这种可爱原来是被叫做恋爱脑。
归相旬舒展了一下身体,随即想起来自己是要干嘛,“你不会这么半天没有开游戏,就是为了等我醒来问我,做梦为什么喊你名字吧。”
生以季不小心被戳破,他面色顿时不好,有点不太自然。
“谁说的?我只是打游戏打累了,闭目养神。就能你累,不能我累吗?”
归相旬觉得生以季打游戏简直就跟个永动机一样彻夜不眠。
今天居然居然主动喊累,实属是让他有点新奇。
“所以你也知道打游戏打这么一天,比上班还累吧,对,你没有上过班,你是绝对不能体会过这种痛苦的。”归相旬控制不住地吐槽,他实际上是有点幸灾乐祸,看向生以季的目光有点戏谑。
“我就说吧,没有人能二十四个小时打游戏,你又不当电竞选手,这么努力是想要干什么?”归相旬实在是不认可生以季这种醉生梦死的作息,他觉得这种作息很可怕。
“还好吧,那你陪我出去玩?”生以季眼睛微微上翘起来,他坐在电竞椅上,电竞椅转了一下,面向归相旬,很认真地思考他的建议。
归相旬说了一半的话,卡壳了,很明显他和生以季都不是太爱出门的人,他恨不得躺在家里,一整天不去见人。
他觉得和生以季在他家里朝夕相处也挺好的,除了生以季经常让自己和他睡一张床之外,简直是没有缺点。
但是生以季这个作息简直是太过于可怕了,谁能打一天游戏不停啊。
归相旬觉得确实不能天天待在家里,至少对生以季的身体不好。
生以季是觉得自己还年轻,现在不打游戏什么时候打游戏,等以后老了熬夜都熬不动了才开始打游戏吗?
归相旬:“……”
归相旬觉得生以季这个话是在内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