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顶灯投下惨白的冷光。
脚下的塑料防静电地板踩踏时偶尔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久坂响子……”真锅的声音在狭窄的过道间产生回音,“去年夏天……月见庄……404……”
他走在前方,手指灵活地划过一层层标签模糊的文件夹脊背。
“……那个案子……当初不是我负责的……”他一边检索,一边头也不回地说着,声音低沉地回荡在密闭的空间里。
“……我帮你问了。当时经手案子的老川崎……”
“在案子报告归档后,不到叁个月……”
“……就申请了病退。”
真锅熟练地打开一个上锁的矮柜抽屉,拉出里面厚厚一迭泛黄的卷宗,随手翻阅。
“……他年纪确也大了点。”真锅的指腹滑过文件上残留的复印粉墨灰,“……五十好几快六十的人……”
“……”
“……干我们这行……”
他的声音顿了一下,翻动纸页的手也似乎有瞬间凝滞,仿佛想起了什么。
“……常年无休的熬夜追凶……”
“……旧伤,还有精神上的高压……”
他合上一本无关的卷宗,塞回原位。
终于,在一个靠里的位置,他抽出另一份相对薄一些的文件袋。
手指翻开硬壳封面。
“……嗯……对……就是这个。”
他低声自语的,一边迅速浏览着首页的案情摘要。
“当时法医的报告结论很明确……”
真锅低着头,目光在纸页上快速游移。
“……死因是绳索勒紧导致的颈动脉压迫窒息。”
“现场……也发现了疑似死者的遗书……”
他抬起头,看向走过来的爱子。
“基本排除了他杀嫌疑……”
“……所以……结案很快。”
爱子沉默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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