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还知道,齐延曲是可以为他破例的。这足够他为所欲为了。
意识到这一点,谢恒逸深呼吸一口气,做足准备后,补了一句说出来容易被赶出去的话:“你要是工作累了,可以在我身上找乐子。”
在身上找乐子。
他慢半拍地揣摩一遍这句话,发觉暗示意味太足,过于容易被赶出去了。
欲盖弥彰地,他紧接着又道:“就像小心一样。”
再然后就想不出还能说些什么废话了。
忽地,他想起老三和老保安的建议——要说点软话。
软话。
什么算软话?刚才那两句算吗?好像不够软。
他能说点什么软话?齐延曲会喜欢听什么样的软话?
谢恒逸皱眉陷入深思。
好在他引以为傲的脑子转得很快,没思考多久眉间便展开。
想到说什么了。
但不敢说。
就算做足准备,他也依然感到难以启齿。
想好的言语在嘴边打了个旋,他把在一旁无所事事的白猫逮了过来,故作若无其事地铺垫着:“我以前问过你,为什么这么宝贝这只猫。”
齐延曲隐隐记得有这回事,垂下眼睫表示默认。
过了会儿,他迟迟没听见下文,有点疑惑,以为是谢恒逸没懂得他的回应,最终给予一个微小的点头。
谢恒逸咬紧牙关,提溜着猫走到齐延曲面前,将那句如鲠在喉的话逼了出来:“就像小心一样,你也宝贝宝贝我行不行?”
说完这句话,齐延曲还没反应,他心中立马一紧,目不转睛地盯向猫。
幸好猫听不懂人话。
幸好猫的体型够大。
否则他连目光都无处可去。
就在他数到第七七四十九根猫毛时,他没忍住,看了齐延曲一眼。
毫不意外地,四目相对。
一对上就挪不开了,每次都是如此,这次也一样。
只要是从齐延曲眼中出来的,都仿佛带着深意,包括视线。
那是一种,很难讲清的视线。
叫谢恒逸周身沸腾起来。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这道视线。
齐延曲先是哑然,而后轻易看出他的难堪,很轻地笑了一声,唇边弧度转瞬即逝,难以捕捉。
谢恒逸捕捉到了,并且清楚地知道不是错觉。
他的听觉还敏锐,刚刚还能引以为傲的大脑却生了锈般,迟钝地分辨着,分辨着这声笑里是否藏有揶揄嘲弄。
好像没有。
不仅没有,似乎还在缓解他的难堪。
齐延曲接过被提溜得难受的白猫,避重就轻道:“温女士应该不会想看到你这样。”
谢恒逸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温女士”是谁。
他不以为意。
从小到大,没人指点过他的爱情观,毕竟无论是温言还是谢嵘,都是爱情上的失败者。
“我妈来不及管我这些,也从没跟我说过这些,她只说……”
谢恒逸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