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是适得其反,不受控制的气息扑洒出来,情绪波动更明显了。
齐延曲将无从安放的手扶在男生肩上,保持着与之截然相反的冷静。
“叫什么名字?”
谢恒逸将额头抵在齐延曲的腰间,鼻尖萦绕着清冽淡香,引得他情不自禁失了神,差点没听清问话。
那是种不易察觉的香,闻过一次就能使人念念不忘。
他闻过不少次,不过像今天这样正大光明的闻还是第一次。
另外,这腰似乎太薄了些。
他哪怕控制不住力道,也得被迫控制一些。
谢恒逸反应过来这是在问那个恶人的名字,依旧埋在齐延曲怀里,有点闷闷不乐,头也不抬地答:“谭甘清。”
齐延曲感受着小腹处的轻微震动,终于忍无可忍地将人推开。
太奇怪了。
对方贴着说话时,那种从体内传来的震动感。
“你该睡觉了,”齐延曲转过身关掉了台灯,周遭又黑下去几分,“明天还得去学校。”
谢恒逸本有些不乐意,但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属于意外之喜,也就只好规规矩矩道出一句:“晚安。”
约莫半分钟过后,走廊上微弱的光亮也消失不见。
在深深的漆黑中,谢恒逸的唇角肆无忌惮地勾起。
因为他听见了回应,齐延曲回了他一个“晚安”。
哪怕语气平缓。
但也是回应。
……
谢恒逸讨厌星期五,因为下午有什么鬼实验室组会,一开就是两个小时,还得做汇报。
第三个小时则是在自由讨论。
坐在他边上的,是位商学院的学姐,十分热心,见他心不在焉的,就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谢恒逸不语,神色复杂,一味地摇头叹气。
“唉。”
想回家。
“唉——”
想回家等齐警官回家。
好在这种心不在焉的状态没持续多久。讨论中途,李教授把他叫走了。
要干什么不知道。可能是罚站吧,谢恒逸有些不确定地猜。
他已经在办公室罚站十分钟了,期间就是干瞪眼。
李教授看看他又摇摇头,摇摇头又叹叹气,跟十分钟前他在实验室的状态如出一辙。
“唉。”
“唉——”
办公室内同时响起两声长叹。
李教授揉了揉太阳穴,总算是开了口:“我的申请提交晚了一步,学校那边已经定下了人选。既然如此,这段时间你就专心搞项目。”
对于这个结果,谢恒逸毫不意外,并且能接受,只是相当不爽。
什么晚了一步,借口罢了。就算早十步提交申请,恐怕也是同样的结果。
“那我先回去了?”谢恒逸没放在心上。
无关紧要的人,无关紧要的事,影响不了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