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积挺大,有三个卧室,但因为齐绥川有些洁癖,还没有其他人住进去过。
当然,这也是他第一次提出这样的建议。
本来齐绥川还有一些犹豫,这种举动有些贸然,不管是对他还是对雪枕,不如直接送雪枕回他自己的公寓。
但雪枕困得人事不知,还在跟他抱怨喜欢喝茶,整个人就陷入困意。
到底是年纪小。
齐绥川这样下结论,尽管他自己在雪枕这个年纪的时候为了工作能连轴转三天。
人和人是不同的。
齐绥川不会拿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人,当然这也不现实。
他算是对雪枕了解有些深入,知道对方还有些同龄人远远比不上的娇气。
偶尔有点小聪明,这都用在吐坏水上。但好在又不是那么聪明,只能干点小坏事,还经常被当场抓包。
齐绥川知道跟过来就睡着肯定不是雪枕的本意。
他同意让雪枕一起来,一是想继续看看齐鹜的态度,二是想试探试探雪枕。
灯火通明,包间里气氛和谐,齐绥川不着痕迹地打量周围,看着齐峪和善的假面,一脸不在状态的齐鹜,还有莫名对他十分热情的苏哲,感觉隐隐有一股暗流涌动。
假设和猜疑已经融入齐绥川的骨血,不管是对谁。
齐峪的意思已经足够明显,想把失散多年的亲生子引荐给苏哲这个有可能成为苏家话事人的年轻人。
苏哲这个人,圆滑有余,对于齐峪的试探十分巧妙地揭过,半点不留把柄。
可他偏偏又有那样明显的失态,好像自己应该认识他一般。
齐绥川眯了眯眼。
在座的人各有心思,雪枕也有。
但雪枕那点想法属实又算不上什么心思,哪有人把目的写在脸上的。
想使坏,却又因为不太聪明而没使上。
齐绥川见过太多聪明人,也看惯了聪明反被聪明误,雪枕就完全不一样。
笨得属实有些让人怜爱。
“这是……?”
苏哲的脸上扯着意味不明的微笑,看看雪枕,又看向齐绥川:“睡着了?”
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但成功把众人的目光转移到雪枕身上。
这可不是睡觉的场合。
齐峪的脸色不太美妙,想起来这个衍生的年轻人是跟着齐绥川一起来的,就看看齐绥川。
“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
齐绥川伸出手,态度自然的搭在雪枕肩膀上,半揽着他,语气听不出情绪:“他今天不太舒服。”
齐峪的字典里可没有员工舒不舒服这一行字,当场脸色就沉下来。偏偏苏哲在场,他的大儿子又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副轻轻揭过的样子。
那个姿势说好听点是搭着肩膀,更像是把人圈在怀里搂着,亲密得很。
齐峪琢磨出点意思来。
他看看一脸冷淡的齐绥川,又看看被他圈在怀里单薄的肩膀和小半张雪白的脸,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行吧。
齐绥川也长大了,总有一些事情是他这个做父亲的管不了的。
况且今天也不算是什么特别正式的场合。
齐峪看着齐绥川,眼神里有点“你在想什么我都懂”的意思。
齐绥川是个让人省心的继承人,偏偏在男女之事上不开窍,对于他安排的那哪家的小姐不感兴趣。